聂云葳的耳根子连着脖子通红。她急急忙忙的回房间。
紫竹看见她这副样子,有些疑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耳朵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你不是去找那个大夫了吗?”
紫竹一句话点醒了聂云葳。
顾不得刚刚的心跳加快,聂云葳的心情很复杂。
万长季当着她的面,一笔一画的写下了当时的药方。
聂云葳看了许多遍,就是最普通的温补的方子。
聂云葳的母亲虽无重症,但是多年来一直体虚。所以一直用温补的方子调养。
直到去世前的一个月,她的身体仿佛迅速被掏空了,极度虚弱。
母亲曾告诉过她,外祖一脉是医术世家,母亲自幼学医,但是医术并不高深,只是普普通通的水平。
聂云葳启蒙于母亲,她比母亲更加有天赋,医术在母亲之上。
多年来,母女二人小心翼翼,却始终无法查到致使母亲体虚的根源是什么。
万长季是董氏请来的大夫。
他承认董氏命他不管发现了什么都不能说出来,而且开药方也只是温补的药方。
那段时间,聂云葳不是没有查过母亲的药渣,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现在万长季写下了药方,聂云葳也没有发现药方中有加入令母亲身亡的药材。
难道,在董氏的计划中,万长季根本就是局外人吗?他或许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董氏不会要他离京,不会不肯见他。
“小姐,宁茗来了!”紫竹跑进来。
什么?大白天的,他怎么来了?
匆匆出来,宁茗从屋顶上跳下来:
“董氏知道你见过万长季的事了。她刚刚派人从兵部大牢里带走了万南风。”
什么?董氏速度这么快吗?
段朝煜一走出偏房就看到这一幕:
聂云葳面前又站了一个之前未曾见过的少年,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除了耿荀,还有一个!行啊聂云葳,你外面到底有几个男人!
宁茗说完就跳上屋顶离开了。
聂云葳转身就看到段朝煜面色铁青,一脸怒容:
“当王府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大步走到聂云葳面前,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