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微微一痛,笑眯眯的瞧了一眼坐在天后下首的东栏,哦不,现在人家叫云楼,云深有高楼。
他不过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旋即缓缓起身,一派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做的十分自然儒雅,像极了高高坐在上首的天帝。
真真是应了戏文中唱过的书生儒家模样,一颦一笑皆是适可而止,恰到好处。
“回禀父王,自然是认得的。”云楼的声音朗朗,一如今日的清风拂过一般。
还好这厮有些良心,竟也没有急着否认,我便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赔笑罢了,热络之间,这些个心高气傲的仙人们被我吹捧的早就忘了天南地北,姓甚名谁,一时之间将这天界的奇闻妙事说了个遍。
恍惚之间,有一小仙喝多了玉液提了“广寒宫”三字,我凑过去也听了一耳朵。
“你们可知道那广寒宫,啧啧,这几日我采花露路过此处,果真是天寒地冻,一如凡间的天寒地冻。”小仙拿起手中的酒杯又仰头喝了一口,眼睛微微发红,正如妖界后山那一只奋发修炼的兔子。
我总是劝说它不要过于急功近利,要是入了魔那妖界可就留不住了。
可人家说一眼相上了一公子,定要修炼成人,前去勾搭勾搭,好感受感受人间的七情六欲到底是何滋味。
不过看戏文里那些个痴男怨女,我总是无事便去劝慰它,唯恐它堕入歧途。
“你又没去过凡间,哪里知晓凡间是何种的天寒地冻?”身旁又有一仙人顿时反驳了那人,俨然是不相信的模样。
“我没去过,难道你去过?”先头的那位一听却是不答应了,眼睛一红,俨然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我啧啧了两声,这天界的仙人们倒也是无趣,为了个凡间是否天寒地冻弄得眼红脖子粗,却是只敢吵架却不敢动手。
“你们在说些什么?”一道如浴春风的笑语声从身后响起,眼见着面前那些个争论不休的仙人们纷纷眼神惊恐,咽了咽口水。
“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