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猜得没错,这次的税收案户部尚书齐临撇得干干净净。倒是户部侍郎宗正一人担了下来。”张桐一想到,上次查南方税收案,齐临便开始一直养病,偏偏他那病还是从未来查案开始的,现在又打着孝道,在家侍养母亲,便也崔不得。倒是宗正担了下来。
这一纠倒纠出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祈山郡王竟也参与,张太傅的儿子张叔涌也参与其中。打的是查税务的旗号,背地里去收贿。当场,元帝气得拂袖退朝。
“张叔涌倒是让人没想到,祈山郡王怕是个晃子,这次从右相入手”萧澈略一沉思,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张桐是自己的人,这个在朝中是人人都知,张太傅之子张叔涌参和出来,倒让人奇怪了。
张桐一想,右相?
右相不是是皇上的人吗?难道。
张桐略一思索,懂了。怪不得王爷从南方回京,一路暗杀是之前的几倍。张太傅这个中庸之人,查出张叔涌,很容易让人往岔了走。
张桐一出萧澈门,卫文就开始扒拉上去。“你这混子,守株待兔呢”张桐问题有方向了,便也不嫌弃卫文了,勾肩搭背的去南城小桐巷喝酒去了。卫文偷偷朝赵寅使眼色,让赵寅也去。
赵寅在门外,看着他们去的背影,心理真不是滋味,同样失职。卫文领了军棍,便继续浪荡,他领了,还一日日的看他家阎王爷的脸色。
室内,萧澈沐浴出来,发丝轻拂,目色似冰。坐在书桌旁,书页未动,心思先行。西城门那天冷漠疏离的眸子他记得清楚,罢了,罢了。
“赵寅,拿酒来”萧澈自笑。夏夜蝉鸣。
左相府。
知洲院。
“阿瑾,今夜出去玩”吕添只比吕瑾大两岁,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孩。之前没有妹妹,便被林十二笑,现在有了妹妹,娘亲又管得严,不让他带妹妹出门。吕添来磨吕瑾。
吕瑾,看他这个哥哥把头蹭他手上,好笑。这么大个人了,还乐意出去玩。阿芙看她小姐都磨得快心软了急说。
“三少爷,小姐今日出门太晚,你明日再来找小姐”
吕添一看这天色被他磨到了亥时了。
上京有夜禁,除节日外,夜晚子时便是夜禁。现今亥时过了三刻,从天街到淮河舫便是来回不停歇也是不够得。他可不敢被禁卫军捉到。
上次他跟林十二就过了亥时一点,被抓了。得亏林十三的父亲工部尚书林西东给他俩拉出来了,不然,他爹的家法他是躲不过了。
吕添想到这事就怕,跟吕瑾道了安,就兔子似的跑了。
吕瑾看这跑得飞快的吕添,倒让他想起了,如果说吕家谁跟吕老太爷相似,吕添才是十打十的似。
忽的,有些想吕老太爷。
“阿芙,跟三少爷说一下,我们去戏舫,他去不去”
阿芙,默了声,出去。
第二日。
早早爬起来的吕添,去知洲院等吕瑾。在用早餐的吕夫人,以为吕添带吕瑾去什么风月之地,待得知吕瑾带吕添去了戏舫便哭笑不得。她的儿子是什么人,她还是很清楚的。戏舫,就是任何一个咿咿呀呀,慢慢吞吞的东西啊,他都坚持不了一刻。她的女儿果然妙啊,日后,吕添敢缠他,便去戏舫。
林十二听到吕添约他戏舫见,他足足看了两遍,那小子没事吧
听戏
林十二赶到戏舫时,看到吕添在老老实实的陪一个女子听戏,戏台咿咿呀呀的唱着。女子时而闭目,时而听到吕添的话笑一番。
林十二走了过去,他认识的吕添虽爱玩,却对女人耐心缺乏,今日的应是他的妹妹,吕瑾了
“阿瑾,你晚上去不去淮河舫?”吕添全身心都在吕瑾身上,没注意林十二走了进来。林十二看吕添这献媚的样子啊,真想给他踹下去。真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