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家王爷正拿起旁边的小刀,轻轻的为那吕瑾慢慢的片薄了肉,一点点的送了过去。
这情况,他不敢动了。
两人慢慢的吃着,最后那一团肉已经被片到只剩一半,两人才抹了嘴。
西北的夜,冷冷清清,倒也不动风,只是干冷。
吕瑾走了出去,步履轻盈,萧澈走在他后面,看着那阿芙拿了雪白的披袄子过来。
扬了扬手,阿芙就将那披袄子递了过去,他跨了一步,走在了吕瑾旁边,将那袄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吕瑾陡然感受到了肩上突然多了东西,转头望了过去。
“夜里凉,披着吧!”说罢,就转到她面前,将那面前的系带给系上。
吕瑾看着那将头低下,眉头高挑,一脸认真的在自己面前动作的男子。
她突然出声问道,“萧澈。你会吹笛子吗?”
萧澈猛的抬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她记起来了吗?
风扬起他的发带,他定定的望着她,希冀的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吕瑾一看他这样,哑然失笑,指着他腰间别着的短笛,“诺,这个!”
啊!
他低头看了看,明了。
“你想听一曲吗?”他低头思忖半晌,摸着短笛问道。
“好。”
只听到一声声清凉悠远的笛音在这空旷的荒野之地扬起。
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朱雀般轻鸣。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只听那笛声飞扬中有一女声传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
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
。。。
两声相辅相成,交织着,一起一落。
那唱诗的女声停了,接着那一曲终了,倒给那听曲之人扰得了绕梁之感。
萧澈放下了笛子,看着她,她辅的是那诗经中的思念之诗,她听懂了他的相思意。
吕瑾看他又呆了去,走了过去,拍了肩头,“萧澈,你这情中得深啊!”吕瑾听这萧澈吹的丝丝相思意,便出声说道。
萧澈不说话,还是死死的盯住她,眼里饱含情意,他觉得她会懂。
可是他错了。
吕瑾看他眼里满溢的深情,以为这萧澈莫不是将她记作了相思之人,她低笑,“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古人女子尚且如此主动,你念着那女子,又有什么不主动的呢?”
砰!
赵寅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炸了,明人都看得出来他家王爷那对吕小姐的不同,怎地吕小姐就如此的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