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右相是只狡猾的狐狸,查了多年,一点踪迹刚发现又断了尾。
“你让那杜春风早日将那闵夫人的案子办了,将那声势造起来。”萧澈站起来,小厮忙上去将那墨汁匀好。
“嗯,最多明日。”张桐皱眉,苦苦的接了话,他最怕跟那似是个棒槌的人打交道了。
翌日。
杜春风将这效率提了个飞快,廷尉府,大厅早早的开始审案。
只见在那大厅中,因是官家夫人,便在一侧隔了纱布。
只见那堂前跪了十来个粗狂的大汉,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不似那长途赶路之人。
只见那杜廷尉将那惊堂木一拍,“堂下可是告这闵氏夫人买凶杀人?”
那跪在下面的领头已经不似之前的猥琐害怕了,直起了腰杆中气十足的回道,“正是,这闵氏夫人出了一千两银子,让我兄弟几人去取那赵寅的性命。”
只听得这领头的话音刚落,那旁边的纱布中的婆子就囔了起来,“你这贼人怎地胡说,我家夫人何时见过你,又何时给了你银钱?”
那婆子自信满满的喊着,她请人去杀那赵寅经了多道手续,是以其实这闵夫人出的银钱是两千两,而这山贼手中只有一千两,她更是笃定这转的手续更多了,断不会查到她头上来。
领头人又喊道,“大人,小人那在上京揽生意的兄弟可作证,是他接的,才转给我们的。”
“来人,传证人。”林春风皱眉,喊道。
一会,一汉子在那衙役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趋前一步,跪在了那领头人一旁,“大人,这杀人的差事确实是小人在上京接的。”
那汉子定眼看了看那婆子,摇头道,“大人,不是这婆子。”
那纱布里的闵夫人闻言,看着旁边的婆子,眼里发光,激动起来。
那婆子压下激动的闵夫人,更嚣张的喊道,“大人,这人都不认得,可以放我家夫人走了吧!“
这话音一落,外面一粗重的声音传来,“对啊,这可以证明这闵夫人是清白的了吧?”
杜春风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唐尚书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这做何?”
唐尚书忙尴尬的笑道,“无事,就是听得杜廷尉审案手段高明,过来学习学习!”
他也不想来啊,又不是闲到无事,天天来掺和这闵之林的家事,还件件都是妇人之事。
“杜大人,我听得那贼人不识得那闵夫人旁的婆子,可是该无罪释放了!”
杜春风瞥了他一眼,没回话,扬声喊道,“传证人!”
啊!还有证人,那婆子瞬时一步淡定了,冷汗直流。
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五六人,那婆子一看那中有那她找的第一人,腿开始软了下来。
只听得那跪着的大汉看着进来的一男子,指着他喊道,“大人,小人识得他,就是他给小人的案子。”
那被指到的男子立马跪了下来,接连的向旁边的人指过去,一连几人都跪地认罪。
他们断没想到,这案子竟然牵扯了右相府与那璃王府,若是知道,就算死也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