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接触的日子里，即使是最初和谐的阶段，姜摇也没有见过大灰对一个人这般依顺，明眸中满是遵从和敬重，犹如臣子对待神明。

是神么？

光影女子的手段，的确不似凡人，但姜摇还是不认为会是神，那个层次太过虚高。

光影女子看向姜摇，清澈的瞳眸里有光芒闪烁，如夜空中的星辰，神秘而深邃。

玉手轻拂，托起那古妖兽皮，上面的古妖文早已消散，澄黄液团流转，冥冥中有声音响起。

“去！”

一声轻叱，而后光影女子指向姜摇，那古妖兽皮再次发生变化，澄黄之色化作缕缕丝绦，被牵引向姜摇这边。

姜摇目光忽然有些迷乱，数息后，猛地摇了摇头，恢复几许清明。

然而，模糊感再度袭来，比之方才而言，这次明显强烈了几分。

姜摇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这时，光影女子的声音在心里响起。

“去感受，不要排斥。”

这显然和她手中的古妖兽皮有关，但具体如何，光影女子暂时没有解释。

或许是出于一种冥冥的相信，姜摇闻言后，下意识放开身心。

刹那间，沦入迷幻之中

再醒来的时候，身前已是空荡荡，光影女子身形不再，只有大灰匍卧在地面，灵性的眸子盯着他，带着一些复杂。

“师尊她”

对于这位来去飘然、风姿绝伦的女子，姜摇始终看不透，但能够理解，对方始终是以一种幻象的形式出现，本人却不知在何处。

或许，是在那所谓的洪荒域。

比起最初的忐忑，姜摇此刻更希望多一点地了解这位给了自己寻仙机遇的师尊，但越是有这样的念头，就越觉得这位师尊深不可测，两人远不是同一个层面。

唯一让姜摇不至于太忧虑的是，自己实在没什么值得对方利用的地方。一想到迄今为止，身上发生的种种蜕变，姜摇就感到幸运。

“古妖螳螂”

体内泛动着一股能量，在慢慢融合，带来一种酸麻古怪的感觉，短时间之内，姜摇没办法将之彻底掌握，因此当他看向大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变成了一只胖山猫！

这正是属于古妖螳螂的一种天赋本领，致幻。但眼前的幻觉俨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上，古妖螳螂真正的致幻能力，姜摇之前已经见识过了，他坠入那液洼之中，便堕入了古妖螳螂的幻境，若非大灰靠着精神联系不断呼唤，只怕此刻还沉沦其中。

古妖螳螂并不止这一道天赋，但姜摇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自我摸索，哪怕只是致幻，都得花上一段颇长的时间去吸收消化。

大灰几个轻跳，窜到跟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姜摇，看了好一会儿，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这看得姜摇有些忐忑，不知道大灰有怎样的想法。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大灰身子一转，往远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