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尖利的手指n了宋一楠的眼睛,他疼痛地捂住眼睛,发出惨叫,鲜血溅在面前的窗纸上。
“男人,恶心的男人,都去死吧!”
鲜血溅满了整间屋子。
就算是这样,解瑾瑜都没有醒来。
宋一楠被剁碎了,碎成一块一块的,堆在窗口,如果仅凭这一堆“人”,根本都认不出这个是宋一楠。
解瑾瑜哭的梨花带雨,被其他人安慰着,闾丘无言发现这堆肉堆着的地方,上面的窗子被戳了一个小洞出来,看样子是有人通过窗子,窥视外面。
根据身高来看,应该是宋一楠自己戳的这个洞。
昨天在河里的人应该没有宋一楠才对啊,可是为什么宋一楠会死了呢?
难道说河流并不是触发死亡的条件?闾丘无言沉思,她仔细打量了着解瑾瑜的神情,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刚刚成年,此时因为害怕和悲伤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哭的红肿的都有些睁不开了。
但是闾丘无言细细看下去,却发现解瑾瑜,神情里似乎有一丝解脱和愉悦。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啊。
因为宋一楠死去了,解瑾瑜变成了一个人,本来有人想邀请她一起的,却被她拒绝了。她说不舍得离开这间房,她相信宋一楠不会害她的。
真是一位痴情的少女啊。
“昨天去了那条河附近,今天我们去问问np吧,”闾丘无言和顾充走出了院子,因为宋玉说自己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宋玉一个人留在屋里。
“把她独自一个人留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顾充询问。
“应该不会,屋子里所有地方我们都搜过了,这几天看下来,她也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没有问题的。”
两人走进村子里,整个怀水村现在人烟稀少,虽然不至于像顾充第一个世界那样全村无人,但是也只能零星见到几个村民在村中游荡。
闾丘无言和顾充在村里逛了一圈下来,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整个村里,没有一个女人,不,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大部分见到的村民都是男人,而见到的零星几个女人,也都是七十岁的了。
这是什么暗示吗?
顾充心想。
“大叔,”在顾充沉思的时候,闾丘无言已经走到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村民面前。
男村民看了一眼闾丘无言,没说话,继续编着手上的竹篮。
闾丘无言从裤包里掏出一包烟,没错,就是一包烟。鲜红色的底壳,上面画着一大朵艳丽的牡丹花,写着“牡丹”两个字,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闾丘无言抽出一只烟,递到大叔面前,大叔这放下手中的竹篮,接过香烟。
用火柴点燃深吸一口,大叔才悠悠地开口道:“说吧小丫头,你想问什么?”
闾丘无言问了问村里的那条河,大叔的回答和村口石碑上回答的差不多,又问了为什么村里没有女性,大叔说是他们村子穷,没女人愿意嫁进来。
“那村里的女人呢?”
大叔吐出一阵烟雾,“村里很久没出生过女娃了,就算生了女娃,也早就带着跑了。”
“跑了?为什么?”
大叔摇摇头,不打算回答那个问题。
“那村里那条河上的土庙”闾丘无言刚开口,就被大叔打断了,“别靠近那个地方。”
大叔黝黑的脸庞一下子望向了闾丘无言,“看在你这一支烟的份上,丫头,我劝你不要靠近那个地方。”
闾丘无言挑了挑眉,没继续追问。
谢别了大叔之后,闾丘无言又陆陆续续地问了村里的其他人,要不然就是把他们轰走,要不就是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
无一例外的,村里的人都在逃避土庙这个地方。
“这就怪了,”顾充思考着说道,“按照碑文来说,那座土庙里供奉着保佑怀水村的河神,应该是个神圣的地方才对,怎么村民们反而都很逃避这个地方,就好像这地方是禁忌的存在一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去的那座宗祠吗?”
顾充点点头。
“那座宗祠里供奉的全是女人的牌位,这很奇怪。而且河的对岸虽然也有很多房子,但是几乎都荒废了,没什么人住,看上去也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似的。”
“河神,祭祀,”闾丘无言喃喃自语,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的,抬起头看向顾充。
“我可能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