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被他绕进去了,心里过不去,“这个事就这样了,你以后不准再提了,不准提了,听见没有啊。”
这个事真就这样了?
他默默摇头,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人忽然变了个态度,“不跟你闹了,”他抬手看手表,“人估计没走远,去吧,去把话说了,我在车里等你。”
把话说清楚,那才算彻底了了。
苏君不懂他了,不知道他在闹哪出。
他来真的,退开了脚步,是真的要走。
苏君疑惑。
他洒脱,转身走时,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话又说了一遍,“我在车里等你。”
谢夕安在餐厅门口站了很久,迟迟没有走,谢语因从震惊中总算回过神,“夕安。”
她弟弟的神情过于落寞。
有这样一段感情,来得悄无声息,话还说出口,就无疾而终了。
至始至终,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走吧。”
“夕安?”
“我们走吧。”
郑彦南在车里等待,开了一盏灯,只是灯光衬着,他的面色尤显孤寂。
以至于苏君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人上了车,望见他这副神情时,她的心没来由地还拨动了一下。
什么嘛,明明这么别扭。
估计把自己较劲较死了。
他惊讶,“这么快?”
苏君望着他,眼睛先笑了,“没过去,当然快啦。”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温和,也朝她笑。
这样最好,因为话没有说出口,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不解释,是因为相互都知道。
和郑彦南就和好了,但苏君依然是住在自己的那栋单身公寓,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度,说什么都不肯让。
也并非完全没让,他把大白又送回了老宅。
这样做的话,有好几个不归夜的晚上,大白不至于饿肚子。
不归夜的话,他都是住在她这里的。
临近月末,她发觉他越发忙了,有时候忙到回来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苏君反而闲了下来,她和汤欢在一家陶瓷店学做捏陶器,苏君没这个爱好,纯粹是陪汤欢的。
但她上手快,慢工出细活,不像个新手,连店里的师傅都说她有天分。
汤欢是常客,可苏君觉得,她这样的爱好,不妨改一改。
她知道她二哥叶师是个古董爱好者,有这样的爱好,活像拘束了她。
苏君问起她近况,其实是想问她和佟枫的事。
她不想说,只和她聊工作上的事,“这次从巴黎回来,部门说要请吃饭,上次你说工作忙,没喊来你,不过捧场的人挺多,林总他也来了。”
她最近新拿了个奖,苏君已替她道过喜,她提到了林协,苏君问,“有意向要合作?”
她点头,心事很重的样子。
估计这就是她要约她出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