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你是说,杀死徐福贵的人,是红妹的女儿?”老村长问道。
“是,绝对没错,现在红妹的女儿已经回来了,不,她早就回来了,而且就在这个院子里。”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徐天,从村民眼里散发出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的眼神。
“大家不要慌,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
“徐天,当时徐福贵死的时候,第一目击证人可是你,当时你并没有看见凶手,徐福贵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老村长问道。
“前天晚上我亲自下去井底查看过,还没有挖好的枯井底部有一大滩发黑的血迹,这就说明徐福贵是被凶手从背部刺穿了胸膛,如果凶手当时在井下,徐福贵的血迹肯定会有一部分流到凶手身上,这样一来,井下的血迹就不可能是一整片的。再有就是凶手在刺杀徐福贵之后是怎样从我的视线中逃走的,我最开始以为,凶手是躲在黑暗的院子角落,跟着赶来的村民混进人群中,但其实凶手也可能做出相反的事情,等村民全都聚集过来以后,凶手可以趁机逃走也能说得通。”
“这一点恐怕有漏洞吧?如果凶手被人撞见怎么办?也许当时还有正在赶往案发现场的村民也说不定。”老村长质疑说。
“不可能,因为外面有人放风,凶手一定会顺利逃走的,就是在我们把徐福贵从井下拉上来的那一刻,所有人肯定都会把注意力投向徐福贵,那时候正是凶手逃走的最佳时机,也是帮凶走进院子,混在人群中的最佳时机。”
“还真有帮凶?”
“是,我已经断定凶手是红妹的女儿,但当时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发出一声惨叫,在发现徐福贵的尸体后,所有人的潜意识里都会认为那是徐福贵在叫,如果没有帮凶,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发出男人的叫声。”
老村长已经不再说话,并且陷入了沉思中。
“说到这里,想必老村长已经想到帮凶是谁了吧?”
“你……你小子可要想好了,如果你说错话,我可不会轻饶你。”
“您老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在真相面前,您必须要妥协,这样才能给村民一个交代。”
“交代?我给村民的交代还少吗?每次都是妥协,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非常简单,可真正要担责任的是我,都是我!二十八年前就是,二十年前也是,今天还是。”
“您为村子做的一切,我相信村民都会理解。回归正题,徐福贵死的当天,凶手一定是把徐福贵约到了水井旁边,至于他们要在水井旁边做什么,恐怕还要从二十八年前说起。”
“难道……”
“没错,是当年红妹带走的地质勘测资料,徐福贵想从红妹的女儿手里拿到资料,所以两人才约定来到水井旁,当时两人交谈没多久,凶手就把资料丢进了井里,然后假装转身离去,在资料和红妹的女儿是谁这两件事上,显然资料更重要,所以徐福贵就把辘轳上的绳子系在腰间,打算自己走到井下,但是凶手当时并没有走远,而是从门口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尖头铁棍,在徐福贵准备深入井下的时候,将尖头铁棍从后面狠狠插在了徐福贵的胸口,然后将徐福贵放进五十米深的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