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中赌坊一处密室,曾大愁眉苦脸地等着巨鲸帮的武者回来,可是令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秦禹果然不愿意就此罢休!
“看来我们巨鲸帮管辖的赌坊要出大事了,罢了罢了,下去吩咐管事的,让赌坊再休整三四天吧。”
跪在下面的下人怔了怔,没想到平时极为霸道的曾大坊主竟然如此避忌。
要知道秦禹虽然厉害,但是不过是小江小河的小鱼而已,顶多就是狡猾的泥鳅,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澜。
曾大默默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暗叹一句:秦禹这小子连自家府邸都敢放火烧毁,更何况是我们区区赌坊。既然公孙策他不愿意跟秦禹握手言和,我再如何推波助澜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暂时歇下休息一会吧。
思考片刻之后,他命人飞快地向帮主公孙雄霸传讯,提前告诉这位巨鲸帮的帮主,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破晓,新京坊门外就聚焦了大量的赌客,本来还踌躇满志的他们,一来到赌坊前,马上就傻眼了。
只见赌坊门口贴着一张大红告示:东主有喜,休息七天!
“搞什么的,新京坊不是逢年过节都开业的吗?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
“就是,老子刚从老许家借了一百两银子呢,正准备挣个盆满钵满的。这天杀的,还没开赌就吃个闭门羹?”
“强烈要求赌坊开门,不然老子将赌坊都拆了。”
众人大呼小叫,声浪似海,坐在远处暗中观看的曾大,嘴角一阵抽搐。
“你们这群混账,平时开门营业的时候,都不见你们这么积极。今天不开门了,倒反而想要拆门了,真是老天不开眼。”
让老子重新开业?
开什么玩笑,曾大可不想再亏本下去。
即便是那些刁民扬言要放火烧赌坊,他也充耳不闻。
老子就不信你们这些家伙真的烧了赌坊!
众人乱哄哄地大呼小叫大概半个时辰,见赌坊依然没开,不由得心灰意冷,正打算离开。
却冷不防,看见远方一名锦衣少年,乘坐着四人大轿,以慵懒的姿势望向众人。
轿子如同逆流的鱼儿朝喧闹人群游来,本来混乱的人群,突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大道。
众人如同朝圣般,诚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哦不,是救世主,是神。
对!
就是神!
是赌神,是带领他们发家致富的财神爷!
“秦少爷,这赌坊太可恶了,竟然闭门不开张,咱们可是准备好千金,准备大干特干的。”
“就是,我家一家上下十多个人,上有九旬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就指望这点发财钱糊口了。天杀的竟然不对外营业,这不是要逼良为娼,逼死老实人吗?”
秦禹本来禁闭的双眸望向那名忿忿不平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由得竖起一个指头。
我去,你把赌博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老子服了。
秦禹环视那群以他马首是瞻的赌徒,伸手往下一压,柔声问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此时的他犹如号令千军万马的将军,每一句话都能鼓舞人心,顿时让台下的人为之沸腾。
“挣钱,挣大钱,挣他个盆满钵满的。”
“把新京坊的钱全都赢走,赢他个倾家荡产。”
“把赌坊赢空、抢空、赌空!”
“我们的目的是没有蛀牙......”
人群中又传来不和谐的声音,秦禹白了那个很秀的家伙,这次又是第二次了。
那个家伙咧嘴一笑,尴尬道:“口误口误。”
“那么现在新京坊关门,这意味着什么?”
秦禹微微一笑,满怀期待地望着众人。
他相信群众的目的是明确的,智慧是极具远见的。
但马上,显然他低估了这群赌徒的心理。
那名本来很秀的家伙心知不妙,连忙第一个蹦出来喊道。
“新京坊不开门营业,就是跟我们做对,跟整个中山县的人做对,就是违背了群众的意愿违背了,全人类发展的方向,这是天下万民的耻辱!”
“这样的赌坊留着还有啥用,咱们冲进去,把里面的东西砸了、抢了、烧了。”
那名很秀的男子生怕秦禹不满意,站起来振臂一呼,马上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我去,秀兄您好,我承认你很秀,但是也不能脑袋生锈吧?”
秦禹眼角抽搐,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坑到了,而且还是往火坑里坑。
老子可没让你们烧砸抢,这分明就是暴徒的行为,会被官府的人捉去吃大锅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