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我去选选?我对兵器到还有些知晓,胭脂水粉就算了。”
这一点终归是李清栏在行,虽然吴钩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李清栏脸上有涂粉。
李清栏看着吴钩说道:“算是求我?”
“如果你求我,我就帮你去选。”
李清栏停了下来,看着吴钩,她等着吴钩来求你自己。
吴钩道:“我多给你些钱,我这些年的俸禄和师父临行前给我的五百里钱票加起来也应该有七百多两。”
说话间,吴钩就把自己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百两给李清栏。
李清栏拿了他的一百两却说道:“你得求我。要不然你现在的钱也拿不回来,我也不会帮你选。”
“你为什么要我求你?”
李清栏却笑道:“你求我的话,我就得了你的人情。而人情是要还的。”
“那你为什么又要我的人情?”
吴钩知道李清栏不大看得上自己,现在她反过来又要自己的人情,他不知道李清栏搞什么鬼。
反正李清栏这个人吴钩摸不清楚。
“不为什么,到时候我让你还就是了,到时候不会害了你就是了。啰里啰嗦的。”
吴钩答应了下来。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京城中的人多了不少,都是为了来这里置办些年货。
在京城最有名的胭脂水粉店名叫国色,这几天很多京城女子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买了胭脂水粉,等过年的时候各家赴宴也好有出出风头。
吴钩不好进去,毕竟挤在里面店铺里面的都是女子,他身为一个男子挤进去怕是要惹人非议的。
李清栏帮吴钩买了最好的胭脂水粉,三套就是三百两。
吴钩看着三个红盒子,看的让他心疼的很,一个盒子就是一百两,他四年来的俸禄也只是两百多两。
这一个盒子就抵得上他尽两年卖命的俸禄。
“心疼?”
吴钩笑着道:“心疼倒不至于,毕竟是个师母和师姐师妹买礼物。只是一个盒子一百两抵得上平民百姓多少年的吃喝啊?”
“以前我是猎户,家里面只有我一个男的,我十二岁开始打猎谋生,积攒下来的银子也不过区区几两银子。”
李清栏道:“你最大的一笔钱财林叔叔给你的一百两?”
“是啊,也是那时候师父救了我一命。我那天猎了一头老虎,原本想着志得意满。”
说到这,吴钩就没有继续说话。
李清栏也没用问,只当是吴钩想起了童年往事。
“到了。”
李清栏把吴钩带到长安城东市,在李清栏的右手边有一朱漆铜环大门,大门上悬挂着镇国公鎏金牌匾。
镇国公府大门紧闭,也没小厮在门口守候通报。
李清栏握着铜环咚咚咚一敲,过一会一名小厮拉开门,看见李清栏赶紧把门打开鞠躬笑道:“公主殿下您来了。”
随后又看见李清栏身后身穿铠甲的吴钩行了军礼说道:“您就是吴少爷吧?”
“少爷?”吴钩嘀咕一声,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叫自己少爷,但在李清栏眼里这是一件常事了。吴钩是林子无的徒弟,以礼来说就是林子无的半个儿子,国公府里面叫他少爷不为之过。
“你好。”
吴钩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人说话,只得是道了声好。
“快请,快请。”
小厮退到一边,将两人请了进来。
他朗声喊道:“公主殿下驾到,吴少爷来了。”
国公府深宅大院,他的话虽然不能传到深院之中,但院中自然会有人传话到深宅内。
李清栏不用小厮带路,她自己轻车熟路,带着吴钩往深宅的客厅走。
她边走边喊着:“婶婶我回来了,饮歌、冷月,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呢?”
饮歌、冷月是林子无的两个女儿,年龄和李清栏相差不大,自由就在一起玩耍,感情甚好。
饮歌长得闭月羞花擅长用剑和长枪,冷月沉鱼落雁善用拳脚和偃月大刀。她们两人的修为不低,都得了林家的真传,最起码强于吴钩,在长安城里可是鼎鼎大名的武娘子。
她们两个人早就站在了客厅门口等着李清栏和吴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