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吴钩瞧着沙盘,一拳砸在呢不勒奇主营所在之地,距离此不过两里之地的大军对面。
“先让周姐姐带着一千破难营回京,务必保住老家中人。”
“同意!这件事我已经让杨一下去准备兵马了!我们得先平了漠北的事,再回军京城,稳定局势。”
“那这次你扶持谁?”
“李祺。”
吴钩知道平日里李丰瑞和李清栏走得近,可依着李丰瑞现今所为,自己绝不可能率漠北军支持李祺。
边军不能参与朝堂之事,这是唐例。
可现今吴钩不能不参与,能稳定朝堂的只有边军。现在李丰瑞已经被逼上刀山,不反也得反。正是李映生病危之时,朝中只能以皇后做主。
虽有几位老将和老相支持皇后,私底下的实力已经泾渭分明,这个时候是该拔刀就拔刀的时刻。
吴钩最为担心的是李丰瑞在京城获胜,暗中逼死李映生,夺位成功后的清算。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唐臣,不能不听唐皇令,否则自己是乱臣贼子。
他方才交代了周姐姐,那一千破难营将府内的人送到书院后,抽调七百破难营潜藏京城,用以自己回京时接应。
“快马加鞭,不得留下任何遗迹。五日内必须赶到北境!”
“我遣了飞羽营六人,一人双马,三日内披星戴月必定赶回。”
吴钩心有不甘的扫视唐军阵营,他知道将自己这个计划提前了效果必定不会好,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焦躁起来。”
不同于漠北现如今的两军对峙,北境是满地狼烟。
拓拔生花亲自领北军攻打北境,收效也甚微,两军拉锯式战阵不断持续。无论是拓拔生花的奇袭还是正面出击,都被北境死死咬住,不落后一步。
依着现在的形势来看,拓拔生花攻打北境无果,再打下去拓拔生花粮草辎重跟不上,只能撤军。
北境也无力乘胜追击,应对拓拔生花的攻击已经精疲力竭了,能够守住北境土地便是最大的胜利。
北境前沿关隘同关城里北境统帅盯着敌我态势错综复杂的沙盘,耳里听着军报。
“陈帅,京城里似乎有些风声不大对。”
陈道子和陈七子长得有些相似,只不过陈道子更多了些大帅之风,沉着冷静,身体较可修行的陈七子也粗壮一些。
陈道子无法修行,可是是武道的好手,一身横练功法称的上是刀枪不入。
“我知道,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漠北吴钩那了。”
陈道子对吴钩杀掉陈七子的事没有太多波动,陈七子原本就是被家族安插在漠北军的一个棋子,用来遏制林家在漠北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