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站在船头甲板上看风景,此时几条逆流而上的大船正费劲的往上行,船上桨手们正奋力的使劲划着,激起很多水花。王石自言道: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古人说话一点不差也!。
王石在甲板上闲看风景却听见过道中有人唱歌:“你是风来我是雨,生生世世影不离。新寡美妇赛貂蝉,偏遇独宿寂寞汉。日夜相思夜难眠,想你想的心里馋。”
王石回头循声望去,只见玄空正在门口对着欧阳静房间唱呢。:“哎!”忍不住摇了摇头。
玄空早上吃了早饭回房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想起欧阳静千般美貌,万般娇柔,坐立难安,便走到门口对着欧阳静房间只管乱唱。欧阳静在房中听得,开始还以为他唱一会儿就算了,没想到这玄空一直在门口括嘈,听的不耐烦。大声吼道:“贼道!别唱了!”玄空只做没听见只顾唱,秦文早就听得,一来自己打不过这道长,二来想到,这道长只是唱歌而已,可能过一会就不唱了,但是在房中听了好久,他还在哪里唱,便怒气冲冲的从房间出来,指着玄空大声喝道:“别唱了!你这贼道!”
玄空正唱呢,见秦文从房里出来,直着鼻子就骂,也恼怒道:“我自唱我的,干你什么事,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又没强迫你听。”
“你这贼道!全没有一些出家人的本份,只顾唱些淫言秽语。还要脸不要。”
玄空是真被激怒了:“你这小毛孩子,真是不知道,你道爷的手段。”说着话一个纵步跃到秦文身前,右掌便来按秦文左肩,秦文赶紧向后撤步避开,顺势伸右掌拍向他手腕。道长看秦文撤步避开自己的右掌,却使出擒拿手法来抓自己手腕,故意把右手一顿,此时秦文右掌一把捏在道长右手腕上刚要往前拖,想顺势跌他个狗吃屎,哪知那玄空右手掌往上一翻,使出了一个金蛇缠碗,一把反握住了秦文的右手腕,顺势就往外一拧,秦文一时挣脱不开,道长左脚向后撤步,右手继续往外旋拧:“你服了不服!”
秦文右手被他制住强忍着疼,嘴里道:“小爷死也不服!”
玄空继续向外拧,若是再拧秦文右手肘关节就得脱臼,玄空又问:“服不服!”
“不服!”
玄空道:“那就别怪我心狠!”说着便手上一使劲准备来这最后一下子,废了秦文的右手。正在此时一个人把秦文的手臂托住了:“道长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
玄空回头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石,原来王石在船头甲板,先听见道长在唱歌,不一会儿又听见秦文出来,和道长吵架,看他两人越吵越凶,然后看见二人动上了手,接着秦文便被道长制住,王石赶紧走过来劝解。道长见王石如此说话便放了手,说道:“我要不看王石的面子今日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岂知秦文又大骂:“你这妖道!,要杀便杀,说这些话吓唬谁来。”
王石赶紧从中间把二人隔开,一边推道长进屋去,一边把秦文也推进了屋去。王石正往回走,张成富和冯,程二人也从房里出来。张成富道:“什么事,这么吵嚷。”王石冲三人抱拳施礼,互相见了礼,王石道:“哎!这道爷老是去惦记这欧阳静,迟早生出祸事来。”
程光嘟着脸撇了一眼道长的房间:“这道长,全没有一点出家人的体面,只顾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
众人都摇头叹息了一回,各自进房间去了。
且说晚上吃过了晚饭,王石白天一直提心吊胆,担心铁索帮的人会来报复,船行了一天风平浪静,看看天黑了,此时船泊在江边,两岸一带都是悬崖峭壁,周围更是寂无人声,远处传来几声:咕!咕!咕!的鸟叫,响彻在山谷,江水之间。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下的江水更使人产生几分敬畏。远处江面一片黑沉沉,好像看不见底的深渊。王石因为担心铁索帮的人来报复,一直在甲板上守到了深夜,环顾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能听见几声鸟叫在无一点动静,心里思咐,估计铁索帮的人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感觉自己也有些困倦,便回房去睡觉。刚没睡下多会,却听女子声音大喊:“有贼!。”整条船上就欧阳静一个女子,此喊声必是从欧阳静房间里传出,王石以为是铁索帮的人趁夜偷袭上来,翻身从床上爬起,飞快冲出房门,直奔欧阳静房间。张成富提着混铁点钢枪随后赶来过来。
秦文在隔壁听见母亲房间喊有贼,开了房门便冲了过去,一时间都围在欧阳静房间门口,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和欧阳静打斗。
黑衣人脚踏罡步,掌和阴阳,攻守自如,欧阳静身姿灵活飞腾跳跃,眼看欧阳静渐渐不敌,被黑衣人逼到了墙角,王石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黑衣人正斗间猛听的后边有人喊喝,回头看时,见王石已到了身后,上来便使出绝招天王盖顶,右掌直奔顶门。其实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玄空道长,半夜的时候在床上躺着无聊,又觉得寂寞难耐,思量起欧阳静来,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只是无法入睡,起来坐在床上打坐,可是心烦意乱。随即换上一件夜行衣,悄悄开了房门出来,拔出一把尖刀,来到欧阳静门前,把尖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拨开门闩,推门进来,反手把门推过去关上,慢慢摸到欧阳静床前。这欧阳静也是习武之人,本出身自武林世家。父亲欧阳修江湖人送外号菜花蛇,两仪剑法,招招阴狠,式式毒辣。欧阳静之兄欧阳默深得欧阳修之真传,把两仪剑法更是练的炉火纯青,从两仪剑法中又创出一套四象拳,盖因两仪生四象,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名号,江湖朋友送了个雅号:棉里刀。可是这欧阳家有个规定,两仪剑法传男不传不女,所以欧阳静只是跟着父亲学了几路长拳,和轻功,这些基本的东西。今日和玄空道长交手双方过了十几招,便招架不住,节节后退,幸喜此时王石赶到,道长正回头看,王石右掌带着劲风已经距离头顶不足半寸,慌乱中右掌托天势接住王石这一掌,只听两掌相交啪!的一声响,二人都被震的手臂酸麻,道长自思这半夜摸进欧阳静房间实在有些丢人,不便表明身份。现在王石又加入战团,欧阳静在旁夹攻,真是胜负难料,想到这里飞起左脚望欧阳静踢去,同时身子往后一倒单腿着地,右拳直奔王直胸口,正是一招吕洞宾敬酒。欧阳静却认得这一招,赶紧双掌向下来砍玄空的脚背。王石见黑衣人单拳来袭胸口,赶紧往右后撤步,右掌前推,此时玄空见逼退了王石,乘机一纵身形便往门外飞去。张成富和秦文正在门口站着看,只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速度之快!都吓得呆了,玄空只是轻轻用左右手往两边一推,张成富和秦文被这一推,站立不住便向左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五六步。张成富嘴里大喊:“贼人跑了!”王石和欧阳静随即从房里追了出来。玄空道长从房里出来时,因为自己的房间和欧阳静门对门,如果此时往自己房里进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黑衣人是自己了吗,所以从欧阳静房里出来,便奔到了船头,一纵身形便跳到岸上,可是欧阳静轻功却和这玄空道长不相上下,也从船上追到了岸上,秦文从后边追了上去,王石跑到船头看见欧阳静和秦文在岸边与黑衣人又搅打在一起了。此时船虽然是泊在江边,但是船大,吃水深,所以距离岸边还有一丈多宽的水面。王石不会轻功嘴里焦急的喊道:“快搭舢板,快搭舢板。”何功超和吕狗子赶忙把舢板往岸上搭。王石从船上下来,这时欧阳静和秦文与玄空正打的难解难分,自己反倒插不进去手了,站在沙滩边上干着急,欧阳静招式轻灵,在加上秦文在旁相助,勉强能支持的住,毕竟玄空内功深厚,招式沉猛,欧阳静不敢硬接,渐渐的三人站了四五十合,欧阳静已经体力不支,秦文也好几次险些被玄空击中要害,欧阳静和秦文被玄空逼的连连后退,王石本想从后对着黑衣人放几支袖箭,又担心回误伤了欧阳静母子。看看欧阳静母子越来越招架不住,王石大喊道:“你母子二人赶快跳开,让我来。”
欧阳静正在危难处,听见王石在喊,对儿子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后退纵身飞跃进了树林,玄空随后来赶,欧阳静便从树林里径直朝王石飞去。王石看看欧阳静和秦文飞到,把她母子二人让过,后边玄空身着夜行衣也飞了过来。王石双足内扣,脚下一较劲,拧腰,抖丹田气直奔双掌,看着玄空来得切近,双掌带着一股劲风朝着玄空打了过去。玄空眼看要追上欧阳静,突然欧阳静母子躲到了王石后面,王石双掌袭来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两人四掌相交,砰!,把王石震得后退了两步,玄空也被震的双臂一阵酸麻。特别是左掌和王石右掌这么一交接,把腕子都震伤了,左掌生疼的无法动弹。如果在对几掌恐怕这只手得废掉。随即往林子里奔了去。王石不会轻功,也无法去追赶。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觉得好像有些熟。原来玄空进入树林以后,看看后边没人来追,便又大宽转回来,这时候王石他们已经回船上去了。玄空飞身上船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房间。
欧阳静母子便邀王石进屋叙话。王石推辞道:“如此深夜多有不便!”
欧阳静:“那便道餐厅一起坐坐。”
“如此最好。”
众人都来餐厅坐下,欧阳静起身施礼道:“今日多谢壮士相助,不然定遭了这贼人的毒手了。”
王石赶忙抱拳回礼“路见不平,本该仗义出手,何况你又是弱质女流,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冯来福道:“今日这贼人不知是什么来路,为何会去欧阳姑娘房间。”
程光道:“我也觉得蹊跷。”
章山道:“或许是铁索帮的人来报复!”
西门福和吕狗子都道:“铁索帮的人又不是欧阳姑娘杀的,要报仇也是去王英雄的房间。”
“或者他刚上船来,不知道王英雄的房间,却误走入了欧阳姑娘的房间呢。”冯来福争辩道
三人在一旁只顾争论不休,王石道:“我看欧阳姑娘功夫也不弱,不知道师承何门何派。”
欧阳静道:“我们欧阳家是武林世家,先祖传下一套两仪剑法,在武林中还算过得去。家父欧阳修,兄长名叫欧阳默。”
“既然你们家有家传剑法,为何没见你使出来。”
欧阳静道:“我们家有门规,传男不传女。不收外姓徒弟。所以这两仪剑法,我也不会。从小只跟父亲学了些拳法,轻功。”
“原来是这样。”王石诧异了一回,张成富手握铁枪道:“刚才我看着黑衣人的身形,却很像那玄空道长。”众人都默不作声,程光道:“你这么说时,那黑衣人刚才已经跑进了树林里去了。我这便去道长房间看看,道长在不在,若是不在,必是他无疑、”说完起身往玄空道长房间走去,来到门口用手敲了敲门,玄空在里边答道:“谁呀!这么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程光在门口笑着说道:“刚才船上闹贼,心里有些担心道长的安全,特来问问。”
玄空假装睡意朦胧的道:“哦,有劳你费心了。天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
程光回到餐厅对众人道:“你们都误会人家了,玄空道长正在屋里睡觉呢。”
众人议论了一回各自回房去了。王石躺在床上对张成富道:“我也觉得这个黑衣人像是玄空道长。从身形体貌都像。”
张成富不耐烦的道:“快睡吧,一会儿天都该亮了。”
第二天早上王石去餐厅吃早饭,看见玄空道长已经在餐厅了,右手拿着筷子夹了个馒头正在哪里吃,一直把馒头吃完了才用右手去端粥碗来喝。平时玄空吃饭,总是会用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箸。今日怎么这么怪,却只把左手插口袋里。
王石去拿碗舀了一碗粥,坐在玄空旁边,用筷子在桌上中间的盘子里,夹了一个馒头边吃边道:“玄空道长,你这左手是怎么了。”
玄空一边喝粥道:“昨天晚上睡觉时不知道怎么的,受了些风寒湿气,这江面上湿气太重了,今天有些觉得不舒服。”
王石道:“哦,”说着一边喝粥一边吃馒头。不一会张成富,冯来福,和程光,秦文都来吃早饭,张成富走过来看着道长说道:“昨天晚上那贼人闹的那么厉害,怎么没看见你出来。”
玄空道:“我瞌睡沉,没听见。”
冯来福一边拿碗在锅里舀粥说道:“道爷这瞌睡是够沉的。”
秦文把篮子里装了一碗粥,又用碗在桌子上拿了几个馒头,一双筷子。装好了,出门送去母亲房中。好一会儿候欧阳静吃了,才收拾完碗筷从欧阳静房里出来。到餐厅来吃饭。此时众人已经吃过了早饭各自回房间去了。
中午的时候船驶过黄石,晚间把船泊在九江码头,船靠了岸,玄空道长吃过晚饭,便上了码头,王石问道:“道长哪里去!”
玄空边走边道:“在船上呆的闷了,上码头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其实玄空是上岸买药去了。因为左手碗被王石打伤实在疼痛难当。想到船泊在码头要过了夜,明天早上才会起程,所以便借此机会上码头来寻家药店,买些跌打药。从码头上来,人来人往,搬货的,谈买卖的,乘船的客人,好不闹热。走过了几家铺子,只见前面一所大宅子,门庭冷落,和这宅子极不相称,地上一块木匾被打成几块,玄空仔细上前辨认,合起来原是写着,铁索帮九江分舵。道长诧异这铁索帮为何突然如此落寞了。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一条大汉身着一生黑衣,腰扎板带。脚上穿着黑丝面的薄底快靴,停在玄空面前道,先是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见玄空听不懂,知道不是自己人,便说道:“你在这里看什么看。”
玄空见来人一上来便对切口,这帮会的切口,不是本帮的人是对不出来的。玄空也听不懂只是默不作声,见黑衣汉子开口问,便答道:“这铁索帮怎么成这样了。”
黑衣汉子道:“前几天铁索帮四大金刚在长江上遇着了高手,被打死了三个。接着我们漕帮把他们各地分舵全部砸了,现在铁索帮已经销声匿迹。”
玄空道:“那他们帮主卫青呢,没来找你们漕帮算账?”
“听说铁索帮,帮主巡江夜叉卫青,一夜之间不知去向。”
玄空道长打了个闻讯,径直往街上去,又行了几步走进一家药铺,买了些川芎,红花,田七,就在店里把来研磨,分成小份包了。在码头上闲逛了一回,回到船上。上船时看见王石还站在前甲板上眺望江景。
王石抱拳道:“道长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可有酒菜。”
玄空走上船来笑道:“酒菜到是没买,却打听到一件事。”
王石疑惑的问道:“哦!什么事?”
玄空道:“刚才在码头上看见铁索帮,九江分舵已经被砸了。”
王石惊诧道:“什么?怎么回事快讲讲。”
玄空道:“听一个漕帮的人说,前几天帮里得了消息说,铁索帮四大金刚在长江上遇到高手被杀死了三人,漕帮便趁机砸了铁索帮各地的分舵。帮主巡江夜叉卫青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