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见那挪摩耶逃跑了,也来不及去追,赶忙进来看师妹张枫朵,张枫朵被点了穴道,平放在床上,衣服完好。王石见师妹并没有受到伤害,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用幻阴指,在前面几个穴道上一点,将其穴道解开。张枫朵这才猛的坐直身,扑在王石身上哇哇大哭。王石轻轻抱住安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其实这那挪摩耶,前脚刚把张枫朵扛进石室,将其平放在床上,服了一颗壮阳的丹药,摩拳擦掌,刚要去解张枫朵的衣服。王石就在这当口上押着康王进来了。若是在晚得半柱香,张枫朵清白的身子,就被这秃头给糟蹋了。
王石安慰了好一会儿,将张枫朵扶着下了床,又搀扶着从石室出来,一路向前走,但见遍野尸体无数,横七竖八死了一地,血腥味直呛鼻,张枫朵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吓坏了,惊问道:“这些人是谁杀的?”
王石道:“是我!”
张枫道正在发楞,心潮澎湃,心中暗道:为了我,死这么多人。哎!不禁感慨。低声轻吟
扶风弱柳体质娇,秃驴色心起祸苗。
冲冠一怒为红颜,至令尸身塞断桥。
张枫朵刚吟诗完,张道陵也堪堪赶到,慌忙上前问:“朵朵!你没事吧。”张枫朵叫了一声爹,又扑在张道陵的怀里痛哭了一番。张道陵劝慰得女儿收了泪。
王石道:“可惜刚才又让那贼秃跑了。”
张道陵回身看着四处满地尸体,愀然不乐,深深叹息:“哎!你怎么如此乱杀无辜?”
王石赶紧上前躬身抱拳:“师傅!刚才徒儿心急师妹安危,诚恐这秃驴侵犯师妹。这才恼得性起,一路杀将进来。”
张道陵听了王石这言语,又想到,他也是为了救女儿朵朵,转眼望着女儿,:“算了,这一次念你是救人心切,暂且饶过,以后再不可如此乱杀人。那康王,你没伤害他吧。”
王石默然,犹豫了一会儿:“刚才在石门处,听那挪摩耶,说要把师妹送给康王,我当时气往上撞,手起一剑,将他砍成了两截。”
张道陵一摆手:“罢了!”
遂将女儿张枫朵,背在背上,展开轻功飞身在屋宇之间,王石紧跟在后,越过城墙,直飞奔了二十里地。到得家时,方才一更天。为了安全,吸取这次的教训,王石每日更是寸步不离守在师妹身边,夜里睡觉也不在后面客房睡了,只在正堂左手边,师妹房门口用木板铺床。夜里睡觉将青钢剑抱在怀中。
话说康王别院中,大小人丁,共三百四十二口,全部被王石杀的一个不剩,未曾走脱了一人。康王平时在别院中住得十几日,便要回康王府去转转,自康王被王石杀死了以后,康王府中,大夫人见他半月未曾回来,埋怨道:“如今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又叫近前侍卫,吩咐他去别院探视。侍卫领命,一径的来到别院,只见四门紧逼,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又从里边传出阵阵恶臭,侍卫觉得蹊跷,砍开大门进去打一瞧,满地尸体,苍蝇乱飞,一股腥臭熏得他哇的一声,将早饭吃的几个包子全吐出来了,稍稍平息心神,慌忙奔去襄阳府衙报了案。知府闻说,康王被杀,惊得慌忙,集起三班衙役,并仵作,签判。合衙众人。进别院一一将尸体来验看。在石室中寻着康王的尸体,见其自胸部,被横切成两截,已经高度腐烂,满身都是蛆虫,又白又大,在身上乱爬。见之令人作呕。知府看了,回去直吐了一天,别说把黄疸吐出来,连屎都差点从嘴里吐出来了。在家休养了三日,方才升堂,知府把惊堂木一拍。:“可有凶犯线索。”
堂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应。知府有些不悦:“仵作,你且说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仵作慌忙将验尸单交给刑名师爷。出班部,抱拳躬身:“禀大人,卑职检看众尸体,虽然,皮肉尽皆腐烂,然而从砍断的骨头上看,断面极其光滑。因该是利刃所为。”
知府追问道:“那是什么利刃?”
仵作沉思了会:“不是刀便是剑!”
一旁站着的两个都头听了,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知府满脸怒色:“你二人为何发笑。”
两个都头不语,只把眼睛看着地上。知府没办法,将康王府中的丫鬟侍卫一一叫来堪问,内中有个侍卫,禀道:“前些时候,闻得康王新收留了一个秃头和尚,住在别院中,此次,别院里众人都被杀了,唯独没见到这和尚。多半是那和尚,见财起意,做下的这歹事。”知府又问了城门口的军士,有言见过此和尚的,便叫来画师,兵士口述和尚相貌,将那挪摩耶画影图形四处张贴。
一晃又月余,过了冬至,天气渐渐寒冷起来。早晨四野开始有了白白的雾气。往往要到中午时分雾气方才消散,这一日,吃过了午饭,张枫朵看外面天气晴明的好,浓雾刚散,远处田里麦苗,和油菜已经长的绿油油的,别有一番情趣,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呱呱叫着。:“小石头,你看外面太阳出来了,多暖和,和我去晒晒太阳。”其实张枫朵,不喊他,王石也会跟出来。两人从正堂出来转过竹林,往晒谷场一路度步,走在田坎的小路上。任那暖暖的冬日洒在,身上,脸上,头上,:“啊!这冬天的太阳晒着真舒服啊。”张枫朵,张开双臂。闭着眼,仰着面。二人漫步田间陶醉在暖阳中时,突然听见远处官道上马蹄声得!啵!得!啵!。銮铃响处,五人五骑,快马狂奔,激起一阵阵尘土飞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