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听到这话,却笑了,笑的很诚恳,笑的很满意,他看着荀梦欢说道:“荀姑娘,你没有错,石文义把令牌交于你,是他最英明的决定,今日若是石文义在他或许让本王失望,但是你没有。”
说罢他微微的闭上眼睛,荀梦欢已经抓起了铁索,张云溪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荀梦欢,你知道你犯的是死罪吗?”
荀梦欢一把推开他的手:“若为苍生而死,值得。”
听到这话,张云溪的手缓缓的僵持了,他抓着荀梦欢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他到现在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年轻的女子,竟然自己一丁点的都不了解,不仅不了解,他甚至还有些自惭形秽。
可是他知道,杨廉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逍遥王她打不得,如果她真的要打了,那天底下无人能够保的了她,虽然她是对的,张云溪为了逍遥王也是为了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杨廉。
杨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目光却对着甬道看了过去,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说道:“荀梦欢,你好大的官威。”
这话稀松平常,却让荀梦欢整个身体为之一颤,因为这话不是别人说的,是孟千殇说的,孟千殇抬着轻盈的脚步,从木门位置走了过来,那油锅里面的火光把她的脸照的通红。
她那幽怨的眼睛看了一眼荀梦欢,荀梦欢却觉得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只有她了,她的一句话也让荀梦欢的手僵在了当场。
此时孟千殇已经走到了杨廉的身边,她对着杨廉一个万福,然后对着逍遥王一个万福,然后对着荀梦欢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一块令牌,就代表着王权,你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天真?若nn道,你可曾经过三司会审,可曾请的旨意?我家公公乃是一府衙门,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话相当刻薄,但荀梦欢却感觉这话像是抽掉了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一般,她一回想,却又觉得孟千殇的话无法反驳,荀梦欢回头看了一眼杨廉,微微说道:“杨大人,交给你吧。”
说罢她像是逃一般的逃离了当场,这里的气氛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柑橘额,尤其是孟千殇说的那话在她耳畔回荡,一句一句的质问她: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
她知道在孟千殇的眼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是,她又有什么权利去执行所谓的王权,所谓的国法?她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阳光,一行湿润的东西沾满了脸颊,或许这就是她要追求的吧,她想要的永远是那么遥远。
过了很久,其他人从地道里面走了出来,只有杨廉走到了荀梦欢的身边,杨廉对着荀梦欢拱拱手,目光中竟然是敬意,他轻轻的说道:“荀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荀梦欢微微的点点头,趁他不注意,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随着杨廉走到了庭院的一角,此时杨廉说道:“姑娘今日所为,让杨某着实佩服。若是天下官员都有荀姑娘这般气魄,那百姓何愁不安居乐业,何愁天下不兴旺。”
荀梦欢苦笑:“可是,我还是没做到。”
杨廉摇摇头:“不,你已经做到了,伤其身,不如诛其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那位爷若不是受到姑娘的感染,又何来自罚一说,若是他心中真有百姓,那也是百姓的福祉,荀姑娘,请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