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脑袋发木,浑身酸痛,如同一个刚被植入意识的木偶。
朱月无奈地扶额:“大姐!都中午了,你还回不回学校?”
“什么…”秦朗想表达惊讶,但发出的声音依旧绵软无力,“我身上好痛啊,我起不来……你拉我一把。”
朱月像拽死猪一样,不顾秦朗的惨叫,把她拉到了洗漱台前,“服侍”她洗漱完毕。又协助她穿好了衣服,两人马上离开了旅店。
秦朗如腿脚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上了火车,她就马上迫不及待地窝进座位里,闭上了眼睛。
在睡意马上席卷她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睁开眼睛,尖叫道:“那场戏!”
意识到周围人不耐的目光,她马上调低声音问道:“朱月,我最后那场戏没拍吗?我怎么直接回宾馆了?难道是因为我睡着了,宋导不高兴了,把我戏切了?”
朱月戴耳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秦朗指的是哪场戏,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睡觉睡糊涂啦?最后那场不是拍完了嘛!”
“拍完了……”秦朗一下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道,“和谁?陈默去了吗?”
朱月点了点头,突然来了兴致:“你别跟我讲你不记得自己和陈大明星激情过招了吧!”见秦朗一脸迷茫,朱月也有些纳闷,“真忘了?”
她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是见了多年的偶像傻了吧?”
“也许吧……”秦朗仔细回想着,可还是想不起一丝一毫的细节,她突然觉得内心凄凉,可又实在没有挽回的机会和多余的力气思考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一丝泪水浸润眼帘,黑暗很快侵蚀了她,让她沉沉睡去。
……
靖远侯府,澜沧居。
李牧天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梳洗,洗脸的时候,他发现长生一直傻笑着看着自己。
他如同被抓包的孩子似的,回忆起了之前梦里的场景,虽然梦境的大部分情节他都不记得了,但那香艳的一幕仍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来说,刚才的梦光想想就让他气息不稳。可梳头时,头顶的疼痛却让他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头上怎么这么疼?”
为了面子,他并没有喊疼,只是眉毛紧紧皱着。
梳头的丫鬟马上束手请罪,长生忙斥责那丫鬟道:“少爷的头顶被七少爷拿棍子打了一下,你小心一点。”
长生,你不用说得这么清楚。
李牧天面色一沉,思索起长随口中的话语,他被小七打了?
他竟然被那个笨拙的小七给打了,他什么时候比小七都笨了,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碍于面子,他又不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只能忍着疼,被丫鬟梳好了发髻。待丫鬟离开,他才偷偷摸了摸伤处竟然鼓了个大包!
不行,他得找回场子来!
刚兴起念头的李牧天一出门就撞到了活蹦乱跳着来找他的冤家对头李慕贤,而这小家伙见了自己竟然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嬉皮笑脸地叫着:“六哥!我们今天玩什么?要不去假山那儿接着玩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