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对于她的力量和技巧水平来说,已经算是打得十分漂亮。
于是,他没有大意,快速瞄了一眼日光灯的位置,判断了一下亮度。
收敛了全部注意力,等到秦朗长剑狠狠劈下来的时候,陈默如蛇捕食一样迅速猛然地出击,一举便打飞了秦朗手里的长剑,接着连招挥刺,钉在了对方毫无反抗的肩膀处。
饶是反应神速的陈默,在意识到对方没有躲闪意识后,马上收力,还是没有来得及撤回长剑。
被击中的秦朗像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大概过了两秒。
蚀骨的疼痛席卷而来,秦朗的眼泪一下破堤而出,连让她憋回去的机会都给。
身体已经不支倒地,右手捂着左肩头,疼痛让她慢慢蜷缩起来。
而她被打飞地那把长剑在天花板很高的房间内不受阻碍地划出一个弧形,剑头冲下地砸在了一旁胖子的肚皮上。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在隔音很好的切磋修炼室内回荡着。
陈默这才反应过来,将木剑背在身后,蹲下身查看秦朗的情况:“没事儿吧?抱歉,我太大力了。”
没事儿……不比痛经疼多少……秦朗很想回答,但还是没法开口。
等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她才咬牙切齿地道:“没事儿……是我,没反应过来……”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躺地上了?你们在干什么?”胖子茫然四顾。
但两人都无暇理会他,秦朗声音带着明显地哭腔让陈默有些局促不安:“我看看。”
“别……”
陈默没给她拒绝地机会,话音刚落就把她整个翻过来,几乎半抱在怀里,秦朗涕泗横流地可怜模样瞬时映入眼帘。
不知为何,他的心猛得刺痛了一下。
秦朗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她抬起右手挡在两人之间。
她刚才拒绝陈默查看她的伤势,就是怕自己在对方面前丑态尽现。
陈默没有多想,拉下她的手,拿衣袖给她简单地擦了一把,这才轻轻揭开她的衣领,看了一下她的肩膀,那里明显都青了。
将衣服放下,陈默手隔着衣服放在伤处,检查起她的骨头。
饶是他没有使劲儿,也疼得秦朗直抽气,看着又要落泪。
“陈默!你怎么人家了!”胖子坐了起来,脸色微怒地瞪着陈默,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也明白刚才看见的“花姑娘”不是梦。
陈默没理会他,松了口气道:“没事儿,没骨折,我带你去上药。”
“嗯。”疼得一身冷汗的秦朗此时什么也想不起了,被陈默抱起来去了挂着“疗伤室”牌子的房间,刚才胖子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屋内有六张床,三三放置,离门最近的床上,被子被掀了起来,是刚才胖子睡过的。
他是这里的成员,没人的时候负责在这里看守房间,真相是他是无家可归的无业游民,由于十分扛揍,被收留在这里。
陈默把秦朗放在靠窗的一张床上,转身到摆着很多药品的架子上,熟稔地找了一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物。
“把衣服褪下来点儿。”陈默边拧着盖子边道,他拿起几个棉签,沾了些紫红色的药水,将药品轻轻涂抹在秦朗的伤处,“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不过你身子骨柔弱些,可能要两三天。”
“嗯,谢谢。”药水涂上去并不疼痛,反而有些清凉。
倒是陈默离她太近,他的呼吸似乎吹拂在药水上,使之更觉清凉。秦朗觉得自己腰上一痒,有些想躲开,毕竟两人动作太暧昧了。
他只是为她上药,没有别的什么!
她将眼神瞥向窗外,平静了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有些失落:“抱歉,刚才咱们还没开始打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