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嵩岳边退边向段、萧二人喝道:“走!”见段、萧二人奔逃后,举刀望向星痕,问道:“我断剑山庄与是非枭境从无瓜葛,三光使者为何对我家少主出手?”星痕冷笑答道:“自然是要用你家少主换图了。”说到此,见段、萧二人急急远遁,哼了一声,左掌伸张,五指如爪,将插在地上的萧子申长剑吸了来,运足內劲,掷向萧子申。萧子申听得风声,欲避已迟,长剑贯右胸而出,顿时又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天旋地转,全凭本能,胸插长剑,一路跌跌撞撞往远处逃去。
星痕见剑贯萧子申右胸而出,料不能活,施展轻功,直奔向段中赋。种嵩岳见状,持刀拦住,全力施展狂神十三刀,刀刀似与星痕同归于尽。不过数招,星痕见段中赋已走远不见,心下大怒,拼着被种嵩岳割伤手臂,接连数手,抚向种嵩岳前胸、臂膀。种嵩岳顿觉内息滞碍,右手微颤,虎口崩裂,张口吐出一口血。只听星痕冷声道:“今日一会,狂神到名副其实,既然段中赋已走远,今日就拿你试试,看看你在段公明心内到底有几分重量!”语毕,身形急晃,种嵩岳顿觉数个星痕于四周同时闪现,一时难辩虚实,心惊道:“九耀幻身,果然名不虚传!”
种嵩岳看不透九耀幻身虚实,一时将刀舞得密不透风,但不过顷刻,已被连击数处要***息更见紊乱,行动渐趋迟缓。种嵩岳心道:“如此下去,不出片刻,恐自己就要被那星痕拿下。”想及此,一声大喝,功聚刀身,直往前劈去,同时脚底用劲,发足狂奔,只往前猛冲了出去,顿时从身前破开缺口,奔向远处。就这顷刻功夫,又连中三掌,浑身疼痛。但种嵩岳知道星痕身法高明,不敢大意,连回头望一眼也不敢,施展轻功,一心直往前奔,勿要争取走远些,待少庄主引得人来便好。
那种嵩岳接连受创,内息不稳,身法大受影响,如何走得快,片刻就被赶上。星痕嘿嘿一笑,足尖轻点,从种嵩岳肩头踏过,瞬间竟走到了前面,转过身来,望向种嵩岳,道:“你是乖乖受缚呢,还是半死不活受缚?”种嵩岳应道:“你杀了种某人便罢,要想绑了我去,休想。”说罢,又举刀与星痕战作一团。不几招,种嵩岳又被星痕厉掌拍中,脚步踉跄后退。
种嵩岳心下计算时间,如此下去,庄主等未至,自己就要先倒下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寻思间,只见星痕已到身前,忙提刀劈挡,谁曾想竟是一刀斩空,大惊之下,后背魂门、肝俞两穴已被点中,顿时动弹不得。
星痕点住种嵩岳后,笑道:“还算理想,既不是乖乖受缚,也未半死不活。”说话间,已从背后走到种嵩岳身前,拍了拍种嵩岳脸庞,续道:“现在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就暂时做个伴,等候你家庄主前来吧。”种嵩岳怒道:“星痕小儿,你最好是一刀杀了我,否则今日之辱,我定要你加倍偿还。”星痕不以为意,摇头道:“年纪不小了,还忒大火气。你看看你,年岁比我长,手却比我少,啧啧,你这一辈子恐也就梦里能比我强得几分了。”种嵩岳哼道:“你可别得意的太早,咱们山水有相逢。”星痕哂笑道:“哎哟,种大爷,你吓得我都不敢出山了!”顿了顿,又续道:“还有些时间,咱们聊聊你家庄主如何?”种嵩岳哼道:“我家庄主岂是你有资格品聊的?”
星痕并不应话,只自顾自道:“若擒了段中赋那小子,我倒有几分把握换得图,你嘛……”说着,又轻蔑的瞧了一眼种嵩岳,方道:“你说你家庄主心里,是图重要,还是你重要?”种嵩岳讥笑道:“堂堂耀星使者,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之人,怎地这般心思,叫人好生失望!”星痕嘿嘿道:“怕是你想得歪了,我可没有挑拨之意,就随便猜猜。嗯,要不我做个庄,你随便下个几两银子,咱们赌他一赌,看看今天我能得到图不?怎样?来来来,你下注吧。”种嵩岳讥讽道:“我赌你就算换得了图也守不住。”说罢嘿嘿一笑,无论星痕作何言语,皆不再理会。
过不多时,星痕仍自喋喋不休,突然眼眉一凛,望向后方。只见段公明、地阳子、段中赋等径自来到。星痕一边说道:“种大爷也忒有脸子,竟引得断剑山庄高手尽出。”一边移向种嵩岳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横在种嵩岳脖子边。
段公明见星痕竟小心至此,道:“堂堂耀星使者,胆子也忒小了些罢。”星痕笑应道:“你们人如此多,我只得一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还是小心些得好,以免图没得去,小命倒留了下来,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段公明道:“既如此怕死,又何必要来做那寻死的勾当?”星痕似自嘲道:“我也是圣主下属,吃了圣主他老人家的饭,自然是要听得使唤方合规矩,庄主说是也不是?还请原谅则个。”段公明哼道:“那度老儿为何不亲自前来?段某倒想好好向他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