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讳气泄,地阳子双招合一,一息击破推心置腹,就在地阳子被真元碰撞之力震得嘴角溢血时,剑气穿身,拂尘入身,道功转眼搅碎战讳筋脉,道威随之破体而出。
战讳承受不住,随着全身筋骨自胸腹断碎扩散至四肢,双足力道瞬失,霎时软倒在地。
战讳奋力欲起,可已动不了身,只剩下仰凄吼与喝骂,从太祖皇帝一直骂到丁世衣、萧子申,连璃儿也不放过。
此时的战讳已引不起众饶半分火气,骂的虽难听,也不必计较。
地阳子持剑上前,剑指战讳,道:“老匹夫,你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早该想到有今日吧?”一句一剑,剑剑透身,似要把满腔怒火皆发泄了出来。
随着地阳子道功震散战讳真力,修为被废的战讳只与普通的老者没了区别,一样的受痛凄吼声哭震,只把双目望向萧子申,或是憎恶,或是求救。
萧子申负手冷冷看着受剑的战讳,无动于衷!
恨也好,求也罢,经历过战讳带给他的痛苦与折磨之后,加上染满鲜血的双手,战讳再也引不起萧子申心里一丝的波动,就与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尚不如。
没想到方才无法动身的战讳,随着剑刺剧痛加身,盖过了筋断骨碎之痛,竟奋力翻了身,恨目望着萧子申,一步一步爬向他,好似要生撕了萧子申一般。
萧子申是战讳复国与复仇最大、也是最核心的棋子,没想到最后败亡也起自萧子申,大秦复国再无希望,报复帝家再无可能,战讳把所有的痛苦与恨火都撒向了无动于衷的萧子申。
正是萧子申的冷眼与无动于衷,才更使战讳痛入骨髓,气入骨髓,恨入骨髓。
伤了就是伤了,断了就是断了,碎了就是碎了,战讳如何爬的快。
地阳子一步一剑,当觉得折磨他已经没有意义之后,扬剑剑气碎破心脉,碎烂脏腑,战讳双目死死瞪着萧子申,脑袋渐渐垂落地上,转眼没了声息。
地阳子看着全身没有一处完好、满身衣袍只见血红的战讳,持剑沿颈一划,当道剑入肉后,地阳子抬头望了萧子申一眼。
作恶多赌战讳始终养育了萧子申长大,地阳子心内暗叹,道剑一收,已决定放过战讳首级祭师,留他全尸。
地阳子收剑起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看来他的伤势也不轻,刚才只凭了誓杀战讳之念强撑,现在战讳身亡,意念一松,地阳子终究觉得伤重与疲惫。
萧子申、卫尘泱轻身一晃,瞬间到霖阳子身旁,已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