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去了趟卫生间,回包厢的时候,有几秒的冷场,随即大家又都热闹开了。
易水寒拿起自己用过的酒杯,里面已经倒了红酒,他没多想,有人提议喝一杯,他便随大流,干了。
一杯酒下肚,易水寒明显觉得不对劲儿,口感不说,仅几秒,他就特别兴奋,隐隐有些幻象。
易水寒几乎跌撞着,跑到卫生间,自己催吐,生平第一次,他把嗓子抠出了血,吐得昏天暗地。
吐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他还不罢休,猛灌几瓶矿泉水,再吐,直吐到将近爬不起来,他才停手。
等易水寒回到包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燕城好几家大公司纷纷出现资金链断裂问题,几乎一夜之间,数十家公司、集团崩盘。
18岁的易水寒第一次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杀伐果断、釜底抽薪。
那晚的毒是谁投的,易家根本没有浪费时间去查,一屋子人都是帮凶,所以一窝端的时候,也是费了些时间谋划,但易老爷子拍板后,手起刀落,基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自此,易水寒再没乱交过朋友,没参加过无谓的聚会,更没再碰酒。
……
此刻的易水寒,微微有些头胀,睡不着了。
借着微黄的台灯,他又翻开了母亲的照片。
抽出一张与父亲的合影,易水寒细细打量着。白皙剔透的肌肤,扎着马尾的清纯女孩儿,挽着帅气男子的胳膊,面对镜头,笑颜如花。
易水寒不经意的一翻照片,一行秀气的小字落入眼眸:“云天向我求婚了,城发银行的面试结果也出来了,我被录用了!真是完美的一天!”
易水寒目光锁定在了“城发银行”几个字上,潘多拉的盒子,藏在这里吗?
拉着窗帘,月色一点也撒不进来,只有那盏昏黄的台灯,照着孤寂的易水寒。
这一生,他求而不得的母亲,这一世,他终将抱有遗憾。
天明,易水寒便辞别了褚家,和小谢踏上了回燕城的路。
……
三天后的上午,肖筱终于出院,得解放。
霍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肖筱回老家领证,想着赶紧在自己上班前,把事儿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肖筱却不着急:“我们总得去看看褚凝吧。”
“她在家,挺好的。”
“我难得有这么个好朋友,我生病,人家坐飞机来照顾我,现在我出院了,在人家家附近,怎么能够不拜访就走呢?”肖筱坐在酒店的床上,一本正经,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给人家添麻烦啊?真是拿你没办法。”霍然把衣服什么的都放进行李箱,就躺在床上休息。
这几天,理赔完损坏车的钱、处理完医院的事儿,他还真是忙的很,头疼的情况,貌似越来越密集。
“你没事儿吧?”肖筱见霍然最近总是闭着眼休息,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可能太忙了,休息下就好。”
肖筱爬上床,轻轻给霍然按着额头,凉凉的指腹触碰着霍然的肌肤,貌似头疼也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