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款的总价值是三十万元,主要是凤纲逸砸了人家店里最贵的两瓶酒,而男人的医疗费用是……
三十五元。
凤纲逸睨了男人一眼,真不知该说他有自知之明的好,还是太耿直的好。
正常套路不应该是往死里坑她的钱么?
三十五元是个什么意思?
凤纲逸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并对照了两份协议,确认没有不合理的地方之后,才点点头。
“女士,鉴于您身份不详,我猜您也不会签下您自己的真名,所以,您所欠的款项必须在您签完字以后立马支付给我。”
男人再次提醒,并拿出了昨晚清吧店主所开具的赔款收据给凤纲逸过目,证明他所罗列的金额均是按店方实际损失赔付的。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凤纲逸也不是抵赖的人,这点钱她又不是给不起。
“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我这样根本没办法签字。”凤纲逸被裹成了木乃伊杵在那里,别说签字了,连挪动一下都很困难。
男人将协议和收据放好后,拿起之前青年放在门边的一个纸袋,来到凤纲逸面前,直接将她扛起,往浴室走去。
凤纲逸还是头一次被人像麻袋一样给扛起来,宿醉加过敏症发作,她顿时头昏目眩。
她一米七六,个子比大多数女人都高,甚至不输男人,又是练过拳脚功夫的,照理应该她扛别人才对。
“靠,卧槽,你他妈放我下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扛在肩上的一天,一直绷着的高冷人设突然崩塌,口不择言,一套素质三连就冒了出来。
男人并没有搭理她,到了浴室才把她放下,解了缠在她床单外面的腰带,将纸袋放在盥洗台上后,头也不回地迈出浴室并关上了门。
凤纲逸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床单拧下,那小白脸不知道用了多大劲儿,裹得是真的紧。
她看了下纸袋里的东西,是一套衣服,从内衣到套裙一应俱全。
材质标签上标注的是100纯棉,幸好没有化纤,不然她宁愿裹着床单出去。
她本就有过敏的症状,再触碰过敏源,她会死的很惨。
套裙尺码刚刚好,就连文胸尺寸都与自己平日所穿戴的一模一样。
凤纲逸打了个寒噤,怎么感觉这小白脸就是个斯文败类的变态呢?
不过,想到他连头骨的差异都能看出来,隔着衣服看出女人的三围应该也不是难事?
凤纲逸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亏她昨晚还觉得这男人知性风雅,这才稍微接触一下,就暴露出各种问题,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凤纲逸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下来。
十二年来,因为过敏症,她很少和男人接触,除了下属,身边的男人只有未婚夫一人。
她原本以为会和未婚夫细水长流直到两人白头,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各奔东西。
她不能否认,昨晚会和这个男人搭上话,主要是当时觉得,他的外貌和气场都与自己的未婚夫极其相似。
可现在,这男人的气场突然改变,她一定要弄明白,是自己的异能出了差错,还是这男人有什么障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