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祝刚一将娄灵扶起,就被娄灵抵剑在喉,“说,刚才要杀我的黑衣人,为何能识得你?”
华祝哼哧一笑,一派坦然道:“人之将死,回光返照,大概是将我误认成是谁了吧。”
“误认为?你当我傻?”
“展颜姑娘,我方才可是救了你的,若是我真对你有什么坏心眼,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救你。”
华祝说话悠然闲暇,仿佛娄灵抵在他喉间的,只是一条刚刚抽出芽的嫩枝。
“姑娘也知道,暗卫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此人死前目光涣散,我又带着玉面,他怎么可能认出我来?”
话毕,华祝眉头微蹙,右指搭上左肩不着痕迹用力一压,指尖便映出丝丝殷红鲜血来。
“你……”
娄灵见华祝伤口见血,心生愧疚的她哪儿还有心思继续盘问下去?她扔掉手中的剑,上前为华祝重新清理包扎。
华祝慈眉善目喜望娄灵,他的灵儿还是这么心慈手软,这下到蒙国之前,她是不会再对他起疑心了,这伤,伤的值了。
余光瞟向方才被自己击毙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手腕上的黑莲,令华祝本是风淡云轻的眼底,掀起了晦暗波澜。
华祝并没察觉,那黑莲,娄灵也看见了。
“前面就是蒙国的都城梓州了,我给你的玉哨还在么?”
“在。”娄灵从钱袋中拿出玉哨,给华祝看。
娄灵知道华祝是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和她进城的,万一被蒙国的人发现有万俟的暗卫入城,小则借题发挥,大则金戈铁马,两国交恶。
“嗯,若遇到什么危险,在危机关头,你只需吹响这玉哨,便会有人来救你。”
“梓州里还掩藏有其他的暗卫?”
“每一国都有他国蛰伏数年的探子,不足为奇。”
“那你呢?”
“我的任务就是安全护送你到梓州,现今任务完成,该回去了。”
“哦。”娄灵有些失望,她不想一个人。
“这个你拿着。”
娄灵接过华祝一直挂在马背上的包袱,是一个长方形的精致木盒,“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