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姐,可要好好感谢我的副官,这几天可是将你的鸽子养肥了不少。”韩哲面带微笑地说。
“那是当然,改日一定道谢,只是今日已晚,还请韩少”
“庄小姐方才不是才说要秉烛夜谈的吗?”
庄怡觉得自己的脸正在隐隐作痛,硬着头皮道:“可是也怪小女子自己没想到,我一个女儿家”
韩哲并不在意的回到:“庄小姐说笑了,现如今对女子已经开明了许多,更何况,庄家向来治理的很好,没有下人乱嚼舌头,这种事怎么传的出去,更别说,你我清者自清,还是说,庄小姐,心里有些什么?”
庄怡还能如何,只能回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房间的张副官心里庆幸着,本来韩少将它抓回来是怀疑它有点儿什么古怪的,可是却没在它身上找到任何字条,他手痒喂了它一点东西,没想到它倒是赖着不肯走了。
哎,幸好韩少的脸皮够不,是幸好自己韩少聪明,临危不惧!随机应变!
庄怡白天就注意到了提到小红的时候韩哲的脸色有些奇怪,虽然很微小,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而韩哲这个人,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一整天都是那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她不自觉地就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变一变脸色,也很好奇有什么能让他不再端着一张脸。
因此,她的目光就总是忍不住的投放在他身上。
而在今天下午提到小红的时候,他的表情居然带了些许不自在,或者说,是尴尬?
心里为他那时的表情感到稀奇和好笑的时候,就猜想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毕竟飞鸽传书虽然是古法,如今用这种方法的人更是渺渺无几,但终归还是有的。
而在自己上次让小红去给自己的人送资料给司徒家的人时,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也是有可能的,便拖住了他,并故意当着他的面唤回了小红,意在当面给他个难堪,顺便也警告他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
谁知道让那臭鸟给拖了后腿,而正正经经的韩哲居然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也是,处在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上,怎么可能没点巧舌,自己也不应该因为他平时说话少就忽略这一点的,细想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不就是说的少,但句句都搞得自家和刘家都不太下得来台吗?
而自己本以为今晚他也是想故意揪着刚才的事儿不放,本想着,如果他说的过分了就直接翻脸的,却没想到他是在正儿八经的和自己谈事情,是正事儿。
“既然如此,那就仰仗韩少了。”
“庄小姐客气了。”
自从半个月前邻省被国人攻占以来,安城内原本现实安然的氛围陡然一变,虽不像占区一样人人自危,如同惊弓之鸟,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吓得不敢出来走动。现如今,城中还是有最繁荣城市的景象,只是行人明显小心了许多,走的急促了许多。
连风都好像感受到了这份不安,变得寂静了许多,烈日之下,虫子们也在躁动,他们呼喊内心的恐惧,在天边的红日落下之时,总要不停歇的叫上一两个时辰,好纾解幽黑夜带给他们的恐惧。
正在这个时候,安城的士兵们发现,很危急的安城,权贵人家只如今只出不进的安城,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许多的大人物。
有人好奇的问正在等待检查的富贵人家的下人:“如今这儿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你们家主子怎么还来这儿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