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广看向阿北,小小诧异了一下,他不相信居然真的有人能在自己哥哥宇文城燕的手里活着出来,宇文广已走向他,易司南皱了皱眉,他知道阿北剑快人快,但阿北绝不是宇文广的对手,易司南替阿北担心,但还是没有动。
他知道有人一定肯替他动,他动了,别人会说他不顾江湖道义,但是替他动的人却没有人会说他,因为“他”是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已挡在了阿北身前,她离宇文广只有半臂,这距离短到几乎可以接触到彼此的呼吸,但小姑娘的呼吸还是很均匀。
宇文广却忽然皱了皱鼻子,“你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
小姑娘道:“我知道。”
宇文广死死盯着她,忽然问:“你好像不怕我?”
小姑娘看着他,露出了丝丝笑意,嘴角的弧度好像融化了的蜜糖一般甜美,她的声音也发甜:“嘻嘻,我自是知道,宇文前辈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自然不会对我下毒,是不是?”
宇文广也笑了,但他笑得实在勉强,就算他在笑,也绝没有人会感到轻松,“所以你最好让开。”
小姑娘道:“前辈一定要这位少年的命吗?”
宇文广冷哼一声:“我只要给他点教训!”
小姑娘道:“那我绝不让开。”
宇文广怒了:“你可知我是谁?我是宇文广!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当然敢。可是小姑娘还是泰然自若,反而笑了,但这次的笑容却掺杂这几分不屑,“我记得曦逸山庄有一个规定,如果有人真的从曦逸山庄逃出来,无论何时何地再见,只当没见过一般,原来,曦逸山庄的人都是这样不守信用吗。”
众人都汗了一个,他们知道这个小姑娘一定是疯了。
但阿北在意的却是这个小姑娘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从曦逸山庄逃出来的
“不错,但他带走了我一个奴仆,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下属。”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个,这个人面若冠玉,狭长凤眼尽是笑意,但笑意却未及眼底。
这人头戴镂金紫玉镶冠,一身淡绿色绸缎长袍,他的衣服十分单薄,不像是在过冬,此人举手投足温文尔雅,呼吸之间,这位公子已款款站在宇文广的身边。
小姑娘道:“原来是另一位宇文前辈。”
这时众人才恍然,原来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便是鸟飞绝宇文城燕!
若不是知道,小姑娘也真不敢相信,这两个完全不同气质,不同性格,甚至连样貌都已经不相同的两个人真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小姑娘笑道:“如果小女所料不错,您和下属只是签了契约,契约是可以用银子买的,小女虽贫,这点小钱却还是可以拿出来献丑的。”
宇文城燕笑了笑,“姑娘医术高超,在下慕名已久,不知是否有意与在下比试一番”
小姑娘呵呵一笑,道:“随时奉陪。”
“咳,”易司南轻咳了一声,笑道:“二位若是想比试来日方长,二位就不好奇这被毒之人为何人?”
宇文城燕首先笑了:“当然好奇,不如我们一起看看,”他又回头看着小姑娘,目光柔柔,但温柔的目光却直让人胆寒:“我们总有机会比试的是吗?”
小姑娘面无惧色地点点头。
“我来。”小姑娘走过去,从药箱里拿出一副手套,俯身拨开尸体脸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