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夜，才刚刚开始。

夜凌带着白晓常到了一家偏僻的店，二带着他们到霖窖。

就在白晓常疑惑不解的时候，二打开了一道暗门。

“有劳。”夜凌从袖中拿出几两银子，放到了二的手心，牵着白晓常进了暗道。

白晓常回头，二手里拿着银子，笑得谄媚，他们后面还有很多人，都是想去斗兽场的吗？

通道里很暗，只有几颗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芒，却足以让人看清前面的路，前后都有脚步声传来。

夜凌带着她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前方出现了光亮。

夜凌加快脚步，只听见一声声兽吼传来，白晓常皱了皱眉。

因为血腥气也随之扑面而来，让她感到不适。

一个巨大的斗兽场，像古罗马的角斗场一般，观众席围成一个圈，底下两只大型野兽正在互相撕咬，双方身上都有大大的伤痕，有陈旧的，也有崭新的还留着血的。

粗略看了一下，这个地下斗兽场大约能装下两万人，这么庞大的斗兽场就在繁华的集市底下？

真可怕。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耳边都是人们喝彩的声音，白晓常双眼发出激动的光，没有看底下让人兴奋和疯狂的斗兽，反倒打量起周围的人。

白晓常的视线绕着斗兽场转了一圈，打算再仔细看一下，突然听到一声哀鸣，那么哀伤、那么撕心裂肺，周围的喝彩声都盖不住其中的悲痛。

底下，一只像是狮子一样的野兽被另一只野兽踩在脚下，脖子被咬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溅，试图站起来反抗，却没能成功。

那只被踩着的野兽低垂着眼帘，四肢在微微抽搐，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吼叫，那是它最后的呼喊。

鲜血染红了青石砌的地，再次将陈旧的血迹染红。

白晓常看向周围的人，他们脸上都写满了兴奋，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

“救我。”

耳边传来一声虚弱的呼救声，目光一转，便看见一双巨大的眸子，眸光黯淡，在白晓常看过去时，才亮了一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