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挣脱勿糜，而且勿糜也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说完话后，他们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里，让人看不见。

夜离则是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抿着菲薄的唇瓣，仿佛上面还留着女孩的芳甜。

他脑中浮现唐魅精致的面容，声音软糯甜腻，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娇娇软软的，让人跟她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惊着她。

顾水汐一身怒气冲过来，呵斥道：“夜离，你可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闻言，夜离淡淡抬眸，眸底仿佛有着一眼看透人心的魔力，被这样的目光所直视，顾水汐只感觉心口猛然一颤。

好似所有的谎言跟设计都在他的眸光下无所遁形。

而夜离并没有要收回视线的意思，他就一直这样盯着顾水汐，直到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时，才缓缓侧过脸去，“她没有杀孽。”

这句话像是解释，又像是在给唐魅开脱。

听的顾水汐一阵恼火，她两只手捏成拳头，指甲深深的抵着细嫩的掌心，“夜离，以前的你可不是如此。”

以前？

顾水汐提及这两个字，夜离却是懒散的把玩着九环锡杖，“或许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改变了我。”

“改变？”

她怎么也没想到夜离会说出这两个字，顾水汐死死忍耐着才没让怒火发出来。

他这才不过与这莲花精见了一次面就如此，难道这一个月她跟师叔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