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空护着怀里抖如筛糠的半听回到了住处,他将半听放在榻上,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哄着。
“好了好了,不怕了,这里没有坏人。他们觉得你长得很漂亮,想多看看而已。”
“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那么久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乖乖,不怕不怕,你看看我,应我一声好不好。”
半听一直没有反应,然空有些着急了。
又哄了好一会儿,半听这才弱弱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一眼然空,然后缓慢的爬到然空身边,靠着然空蜷缩不动了。
她是真的吓到了。
前两次被人追赶,好歹都是有惊无险,而这次被人抓住了,习武之人总有把子力气,那一抓,捏的她生疼。
似乎心里的极度的恐慌激发了她微弱的生命气息,虽然只是稍微一点点,那一瞬间她似乎比往日更要健朗的多,不过还是无济于事。
但是那一瞬间过后,似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原本微弱的生命气息更加微弱了。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总是疲惫的吧。
然空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到榻内边去,然后盖上薄被。在从床底下抽出几块不成规矩的板块,拿起笔,在板面上画起了标记。
面前还有一张纸,纸上画了很多尺寸结构,最后组装起来就是一个小床,尺寸大小刚好适合半听。
日头逐渐升高,少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扭头看榻上,榻上猫睡得正香,他露出大白牙一笑,继续忙起了手里的工作。
镜渊难得出一趟后山,却因为灵溪的发现,又匆匆回了后山。
十里花树交错坐落,浅白的花瓣落在地上,淹没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