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会一些拳脚,可是在俞云深面前,也仅仅是皮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又暴露了真面目,后头又该有追兵。
他们守在林子两天,等到官兵散了,才敢进来洞里的。不雇人,是因为相信小白,饿了它两天,自然会吃人。二是,担心雇人,不仅要花钱,也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三是,外头有官兵,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找姐姐吧。”张臻哭着抓他的衣角,“我的手很疼。”
“住口。”张老三大声呵斥,转头对俞云深说,“小子,我今日灭不了你,那我就自残,看等会官兵来了,怎么评理?”
俞云深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匕首,厉声问,“是二婶让你们这样做的?”
“不是!”张老三回道,“是你的存在,影响我外孙的前程,还有我们张家的前程。十年前,那一卧蛇没咬到你,而是咬死了你的奶娘,算你命大。”
回想那一年的情景,当年,他不到八岁。正在院子里练剑,奶娘在旁边给他缝衣服。忽然,院子外边有人扔进一包东西。奶娘不允许他碰,自己上前查看,一袋子小蛇,大约有十条。
他吓得腿软,石头也吓得哇哇大哭。
奶娘喊着让他跑开,自己把布袋子绑回去时,被一条小蛇咬伤,最后因为进不到俞家大院,没钱去看郎中,奶娘因此去世。
这事,成为他的阴影,一直以来,他怀疑过二房,可是一直没有证据。
张老三眼看这一次没法开脱,也懊悔自己一时心急鲁莽,带了儿子就忽然闯进来,他还以为大白已经把他们吃得骨头不剩。
“你们就等着吧,我留了几号,官爷们一会就能进来。”白衣女子上前,“我今天一定要提我们杨家,我爹娘讨回公道。”
此时,白衣女子已经不再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一双眼睛充满了仇恨。她一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地被困在这里,就想抓住一个机会替父母报仇。
张老三在开赌场前,只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整日怀揣着一个发财梦。后来,偷了一户人家,就是白衣女子的家里的祖传玉葫芦,换了一些钱,开了一家赌场。最后,还娶了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先得了一个女儿,后生了眼前的儿子。
在设计让女儿顺利嫁入俞家后,本来想就此做一些正经生意。可是,没想到大房的儿子俞云深越来越有出息,眼看着自己的谋划就要一场空。又在五年前,救了这条大白蛇,看到俞云深经常出入山林挖竹子,所以在这山洞养着它,训练它。
“呵呵,我张老三活了这大半辈子,早已经预算着有今天。”张老三抢了她手里的匕首,“你也别想脱干净。”
正当他想要放弃挣扎,想把匕首插入腹部时,俞云深也是看透他的意图,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打晕了。
而张臻瞧着老爹被打晕了,吓得裤裆湿了一截,跪地求饶,“俞大公子,这不干我的事,都是我爹让我做的。”
张臻确实是一个先天不足的人,胆小如鼠,不像他姐姐有计谋,又从小被父亲骂着长大的,更是没有主见,什么事都是听父亲的。母亲在世时,还有个人关心他,母亲走后,他除了被骂,就是打架时被被人打,但因为身材矮,虚胖,又总跑不过别人,只有被挨打的份。
“公子,这些事都是张老三教唆的,他的本性不坏,就是傻,放过他吧。”
白衣女子回想,有好几次不是他拦着,估计她早被张老三给害死了。
“对,送给官府,让判司去判他们的罪。”花月影看着他的脸色不对,害怕他冲动做错事,也出来劝道。
话音刚落,洞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