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院长,”虽然,他的冷漠让陆亦双很不适应,但她还是马上改了称谓,“我打过电话给你的助理预约挂号了,我的孩子真病得很重,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孩子……”
“陆亦双,你不觉得,你现在来求我,有些太卑鄙了吗?”厉擎苍再次打断了她,脸上充斥着十足的恨意和不耐烦。
“……我知道。但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一定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厉擎苍听到她这话,眉头顿时簇得更紧,放在腿上的大掌,紧紧攥成了拳头果然,若不是她的孩子正巧得了,这全球只有他能医的病,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他。
这一瞬,狂烈的怒气让他转身,伸手,蓦地抓住了她的手,俯身,将她整个人压在座椅上,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眉毛一挑:“你跟明芳说,只要我肯医,要你做什么都愿意?”
现在,他跟她如此接近,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男性气场,瞬间将她包围,见缝插针般溢满她整个心肺。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消毒水味,让她不受控制地红了脸,低头,说出一个极轻极轻的字:“对。”
厉擎苍再次邪肆一笑,手从她下巴上挪下来,却顺势游移到她臀间:“那如果,我要你陪我一夜,你也会同意?”
“厉擎苍!”陆亦双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本能地怒不可揭,瞪圆了眸子朝他叫道。
厉擎苍却丝毫没被她的怒火影响,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但抓着她下巴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啊……”陆亦双感觉到了下巴上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禁轻呼起来,但撞上他极具侵略性的黑眸时,又生生止住了声音。
即使,他提出这样的条件真的很过分,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但她也明白,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厉擎苍了。他恨她入骨,而现在她为了安安,更是没有一点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经过一番挣扎后,她面如死灰,最终同意:“好。”
“呵,”可下一秒,厉擎苍忽然抽身坐回她身旁,语气中含着浓浓的讽刺,“你愿意,但我可不想委屈自己。”
“你!”陆亦双感觉自己受到了戏弄。在她的面红耳赤中,他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像参杂着锋利的冰渣子般,“两分钟已经过了,请你下车。”
“那,我的孩子……”看着他脸上的冰冷,陆亦双更是惊得瞪圆了双眸以前,在他们的婚姻中,他一直都是外人眼中无懈可击的好男人。上亿收入按时上缴,对她百依百顺,温文尔雅,待人热情又不过分。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如今的他,竟会变成这样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难道,她主动提出离婚,真的伤他至此?
“你的孩子,关我什么事?”厉擎苍很明显火了,幽黑的双眸深处,点点怒火在不住跳动,扭头,态度强硬:“你跟何伟祺的孩子,还要让我来医?陆亦双,你别欺人太甚!”
陆亦双一听,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纠正:“不,这孩子不是我跟伟祺生的……”
“伟祺”这个亲昵的称呼,更像是在厉擎苍剧烈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汽油。毕竟,在他们的五年婚姻内,她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疏离的连名带姓,或者直接“喂喂喂”。
“陆亦双,你说谎也该说得像一点。”厉擎苍不屑地盯着她,“这孩子叫姓何,你又是他的监护人,他不是你生的,难不成是捡来的吗?”
陆亦双眸子微眯现在,安安还真算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