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歌有些懵,好端端吃饭,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看来这丫头酒量是相当不行。
他有些无奈地帮她把垂在额前湿哒哒的头发拢在耳后,又起身去洗手间,拿了一块热毛巾出来。
祁天歌将热毛巾叠好,轻拭去左舒儿双颊的泪痕,如在擦拭一尊价格不菲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一张娟秀的小脸,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祁天歌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女人身上幽淡的体香和酒香,灌入他的鼻腔内,借着酒劲,那种想继续吻她的冲动,忽然被诱发。
他的吻,从他柔嫩的脸蛋,移向她嫣红的唇瓣。
左舒儿嘤咛一声,并未醒来。
她的唇上残留着淡淡酒香,如樱花般的唇柔软润泽,盈盈泛着光。
祁天歌仿佛在品一瓶红酒,动情地吻起来。
身体里翻腾起热浪,怎么吻都仿佛觉得不够。
没错,他想要她。但是他忍住了。
许久许久,祁天歌才抬起头,嘴角兀自扬起魅惑的笑。女人的唇瓣红肿起来,他觉得很美,那是他的“杰作”。
三天后,左舒儿坚决要回家,祁天歌没有再拦她。
“锐,刚刚检查时,医生说胎儿会动了。”林晓从b超室出来,走向寒锐驰,尖瘦脸上的笑意已藏不住。
在林晓心中,就是认定寒锐驰是她孩子的爸。
是,是他们?!
左舒儿只觉得浑身如雷击,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一秒回过神后,慌忙退到门口躲起来。
她从门诊出来后,想去洗手间,就顺便走过来。
林晓挽着寒锐驰,头偎依在他肩膀处,这对高挑的男女,并肩从左舒儿眼前经过。
左舒儿用手紧紧捂住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从来都在人群中闪耀如星光的男人,虽然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从祁天歌的公寓回家后,因头还有些发昏,左舒儿来到中心医院问诊。没想到,照见林晓与寒锐驰从妇产科走出来。
心,早已被撕成一块一块的碎片。
她真的该死心,撕掉过去的日历,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清隽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她就像一个旁观者,漠然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怔怔地呆在原地。
不过左舒儿走出医院时,才后知后觉响起来,外婆还在寒锐驰家的医院里,也是在郊区,一个左舒儿连位置都说不上来的地方。
“你先走,我现在需立即回公司。”走出医院大门,寒锐驰撇下林晓,径直往车库走。
“锐。”林晓一跺脚,快步追上他,“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咱们之前说好的。”
寒锐驰冷凝的眸子中透着嫌恶,“林晓你注意点,不要耽误公司的事情!”
林晓这才停住步子,“那我顺路搭你的车可以吧,放我在百澜路路口下就行。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