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锐驰指纹开锁后,进门,灯自动开了,暖气也自动开了。
左舒儿却没有初次进他公寓的那种惊叹和新奇,敞阔的客厅、高档真皮灰色沙发,连地毯和垃圾桶都印着奢侈品的,都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不过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她不停打着哈欠,眼皮也几乎快抬不起来。
再过不久,估计就要天亮了。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挂钟,快凌晨五点了,足足折腾了一整个晚上,起因就是她给祁天歌打的一个电话。
现在她也没办法后悔,脑子混混沌沌,几乎停止思考。
她现在唯一憧憬的,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或者沙发上,沉沉地睡上一觉。她晃动着身体,步子几乎都快走不稳。
所以左舒儿始终被寒锐驰半搂着,一走到沙发旁,她倒头就睡去。
寒锐驰望着以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倒在沙发上的舒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应该太累了吧。
针线缝合的地方,现在开始钝痛起来。手术室缝合伤口的过程中,因为打了麻药,只有发痒的感觉,但是现在,伤口处开始扯着疼起来。
他的眼皮也有些沉,可还是用另一只手臂,单手抱起女人,往主卧走去。
凡是千嘉集团开发的地产,寒锐驰都留有自己的私人房产。本来,他并不愿意带舒儿来这里,因为是市中心。
可是这里最近,他在车上看到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直接让何峰将车开到离千嘉集团私人医院只有十多分钟的这里来。
将左舒儿放到床上后,寒锐驰也顺势躺到柔软的大床上。
虽然是寒冷的冬日,可是经过深夜的打斗和手术室的治疗,寒锐驰只觉得浑身汗涔涔的。
他其实有些轻微的洁癖,无法忍受自己这么躺在床上,可是今天太疲惫,他实在是有些顾及不上了。
不过躺了稍稍十分钟,寒锐驰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觉得需要去洗个澡再睡。本来想将女人摇醒帮她,看她沉沉入睡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自己走去浴室。
寒锐驰从浴室走出来后,女人还是以原来的姿势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这莫名让寒锐驰感到十分安心。
尽管左舒儿脏臭的如一只流浪猫,浑身散发着沐浴香气的他还是将她搂在怀中。
他不介意有关她的一切。
除了,寒锐驰的眸子忽然变得狠厉起来,脑中浮现与祁天歌打斗的场景。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不解。
舒儿甚至一次次强调,她要跟祁天歌离开。
在他对舒儿的调查中,祁天歌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视野,因为寒锐驰压根儿也想不到,左舒儿会与恒远集团总裁祁天歌扯上关系。
身体虽然犯困,寒锐驰的大脑此时此刻却异常清醒起来。
他的计划,看来需要加紧。信源公司何时长成一棵足以对抗寒震辉的大树,决定着他与这个女人的未来。
寒锐驰搂着左舒儿的手不觉得缩紧。
今天,在手术台上,舒儿的表现还是让他感到一丝失落。她不再因为他而牵动情绪,寒锐驰锐利的眼眸甚至观察过她的眼角、她的嘴角,他没有看到她任何一丝的担忧。
这个女人,好像在离他远去,尽管现在,他紧紧将她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