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书店也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因为时常囊中羞涩,左舒儿有时呆在书店看半天书后,并没有买一本。
可是老板人很好,并不因此而冷待顾客。
寒锐驰也不强迫她,直接将左舒儿拉进一家奶茶店。
“请问先生需要点些什么吗”
“两杯红茶。”寒锐驰并不打算喝。
“好的。”女店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男人可真帅气,不过女人好像愁眉苦脸的样子。
红茶刚刚端上桌,一辆蓝色保时捷停在奶茶店门后,女店员惊呼一声,伸长脖子往外看。
寒锐驰起身便拉着左舒儿走。
“先生,您的单还未买。”
他们走到门口时,被店员喊住。寒锐驰从钱夹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玻璃柜台上离开。
“土豪啊。”店员捧着自己的脸啧啧感叹起来,圆桌上还放着两杯未开封的红茶。
“回双子座的中心公寓。”
“是,总裁。”
蓝色跑车飞奔在溪城冬日午后的马路上,一路上车上的人都未说话。
到公寓地下停车场时,何峰问,“总裁,一会需要我将您送去千嘉大厦吗?您的手”
“不用了。”
再次回到他的公寓,左舒儿直接往房间走去。走到主卧门口,她停住脚步,转身旋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左舒儿扑到床上,脸朝下,嘤嘤地哭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满腹委屈,她难道不想离开他吗?她平生最恨第三者,是寒锐驰一直抓着她不放。
左舒儿不禁想起自己的妈妈许兰心。
父亲去世后,妈妈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虽然妈妈表面上总是教她要乐观坚强,将所有灿烂的笑容给了她。
可是背后,妈妈经常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几年后,有人给妈妈介绍了一位叔叔,那位叔叔个子比较高,眉目和善,还会拉琴。左舒儿当时小学毕业,一开始她是抗拒的。
可是看到妈妈一个人搬压得她直不起腰的煤气罐,一个人从超市拎着十斤一袋的米回家,一个人换家中的饮用桶装水,隐隐知道大人们之间的事情的她,觉得妈妈也该再找一个倚靠。
左舒儿慢慢接受了那位叔叔,他脾气温和,懂的东西也特别多,还教左舒儿弹琴,他唱歌的声音也好听。
笑容重新绽放在妈妈的脸庞上。
当然,左舒儿永远不会忘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后来,那种幸福被生生斩断。
左舒儿已经上初中,那次她五点多放学后,因为作业问题讨论,到同学家呆了一多个小时。
奇怪的是,晚回妈妈竟然没有联系她。
左舒儿搭公交回家,扭动钥匙进门后,听到母亲和继父卧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左舒儿有些害怕,走过父母的房间门时,相劝又不敢推门进去。
她隐约听到母亲带着哭腔的质问,“你为什么去找那个女人?”
左舒儿跑进自己房间,关紧门,捂住耳朵,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砸到床单上。
如果妈妈新的婚姻是争吵和不幸福,为什么要让这位叔叔走进她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