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那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不耐烦的回道:“要是先天,我就是那个两文钱的,而四方馆就是一文钱的,但要说子截,他就是皇家的那个地瓜。我的上限已经可以预见,但这家伙的上限却是不可预见的。曾经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修为之上我略胜一筹,而后他要剩我需要依靠,可现在这家伙却可以不用依靠了,直接在修为上就能碾压我,还是用我最擅长的方式。这让我败的是心服口服,而在我看来,这小子上限无量,甚至现在他就已经和孟子居是一个层次的了……”
齐北元的言语无尽感慨,而这个人思考不在乎自己身边是什么人,而后在去说什么话,这显然不是齐北元的行事风格,而就算是姜堰不喜欢,脸上也露出了不喜的神色,但齐北元却不会在乎,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遇见了,他就要这么说。就算是北演皇帝在,他也会这么说,因为他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打击士气,因为他认为那不重要。
姜衍眉头紧皱,而后道:“齐北元,你这边说未免太长他人威风了吧?如今我们行军之时可是要一扫北燕五族的,你这样来说,未免会打击我们士兵的信心,有些台上我们的士气了,有些不好!”
齐北元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行军打仗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子截虽然强大,也虽然能在万军之中取你的首级,但那他也注定回不去,但也说不准那小子会这么干,毕竟子家人经常喜欢玩命,但这却无关大局,毕竟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任何人说说就行的!”
齐北元的话有些针对姜衍的意思,显然他有些不是太待见这个太子,也不理会这个太子,因为齐北元根本效忠的是北燕皇帝,当年也正是北燕皇帝给了他知遇之恩,让他得意扬名天下。所以在齐北元心中,他无疑是忠于北燕的,但对于北燕的太子和皇子来说,就另算了。
姜衍望着齐北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而牧那则道:“这齐前辈还真是快人快语,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无半点避讳,而北燕军中要多是这样的人,恐怕北燕五族的时日也真的是无多了!”
姜衍依旧愁眉道:“要都是他这样的人,皇家也就没有威仪了!”
牧那没有接话,在他看来威仪和整个天下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会有人明白,但显然姜衍不明白,而有威仪的人不一定能得到整个天下,可要是一个人能得到了天下,那注定是威仪无比。但这威仪却不代表对所有的人,尤其是像齐北元一样的武人,也更像是孟子居一样的天下强者,在这些面前,你想要威仪,那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而是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而得到的,这些人只憧憬强者,姜衍不懂。
看着眼前缓缓移动的大军,已经行进了两天,但原本应该有北燕五族士兵镇守的地方却都销声匿迹,而这里本应该耕种的土地也并没有耕种,显然从一开始北燕五族就是想要放弃这里的。这北燕五族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如今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实在会有些难,而就算是答应了,也会十分的惨烈。但牧那却不关心人命,他只关心局势,而他也知道,想要和这样的北燕皇族来打赢对面的北燕五族,实在是会有些难度的,而这也不是他的悲观,而是他从实际上的判断。
但就在牧那思虑的时候,北燕之中同样也有着人在思虑着,而这人正是纳兰羽,如今的纳兰羽已经是纳兰家家主的继承人了,她也即将成为纳兰家第一个女性家主,而这次随军出征,她可是将自己的老弟三万轻羽骑全部带出来了。而她要做的就是孤军深入,从而如同一把尖刺一样扎入敌人的身体,让敌人无法有效的动作,面对她所率领的军队,必须要顾虑很多。
但这样的的后果却是会带来很大的伤亡,但有些时候想成就大事,就不得已而为之。而纳兰羽想做一根刺,但她心中也又一根刺,那就是纳兰怡,那个已经达到先天境界的私生女,之前纳兰羽曾经见过纳兰怡,而纳兰羽也游说纳兰怡,想让她回到纳兰家,可纳兰怡却拒绝了,因为在纳兰怡告诉纳兰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