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一座小山上,曲曲折折的山路尽头,一座道观依山而建,一名勤快的道童扫着道观们前的落叶,他扫了一上午,旁边的鸟儿也叫了一上午,小道童生了气,拿起一颗石子就扔了过去,喊着:“去去去,一边叫去!”
远处来了一个身影,道童放下手中的笤帚,挡在路中央,他说:“闲云观乃清净之地,快留步快留步!”
这句话是逐客令了,按理说这个人该灰溜溜的下山去,可你瞧这人呢?有些死皮赖脸了,脚步绕开小道童,把道童的话也当了耳旁风,一边欣赏着漫山的枫叶,一边问:“小孩儿,山中枯老在这儿吗?”
那男子的手在小道童的眼前一晃,道童就有些晕了,晃悠了几下,嘟囔着:“山中枯老在闲云观,山中枯老在闲云观”,然后像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沿着曲折山路向山下走了。
应龙看着闲云观,他要去见一见山中枯老,这次的事他和谁都没有说,孤身一人来的,他有些拿不准,这个山中枯老会不会和梼杌有什么关系。
道观内很清净,墙角是焚烧过枫叶的灰烬,灰烬便在开门的一刻飞扬起来,道馆的屋子很少,一面正屋,几面侧屋,院中有一棵树,应龙躬身一拜,喊:
“山中枯老在这儿吗?”
正屋内传来悠悠的声响:“山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想不到我藏在这深山道观里,也会有故人来拜访!”
应龙:“我哪有福气攀上枯老的交情,只是这一路枫叶似火,枯老就不出来走走吗?”
门就开了,枯老笑面迎人,手撑着桃木拐杖,说:“好哇好哇,就和你走走!”
两人出了道馆,并没有向山下走,而是一只向山后走。
山上的枫叶一片一片的落在路上,两人的脚步很轻,踏叶无声亦无痕,应龙的眼神落在枫叶上,心里却惴惴不安,他说:
“柳方白公子练功受伤了!”
应龙的留神着枯老的反应,他是要惺惺作态呢?还是会真情流露呢?
枯老有些震惊了,他说:“方白受伤了?一定是练功不小心吧,哎,他就是太着急太着急,万事都不能一蹴而就的嘛!”
应龙:“是练习十杌魔火炼是受伤的!”这句话开门见山了,有些嘟嘟逼人的气势,两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谁都不理会谁,空气中的火药味就很浓了。
枯老一声大笑,爽快的承认了:“对,是我教他的!”
应龙:“那您就是梼杌?”
枯老:“还是叫我枯老吧,都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听起来倒像是在叫别人!”他的身上白袍翻腾,手里的桃木拐杖戳着地,地面随着这一根拐杖一颤又一颤。
应龙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他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半天憋出了一句话:“罗睺大哥找您!”
“我知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