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宫多年,王皇后由于性子善妒,不好相与,从不得皇上喜爱,进宫多年没能怀上一儿半女,是以对于一进宫就深得皇上宠爱,又处处挑战她威严的夭贵妃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血肉。
王皇后沉寂了片刻,瞥了一眼隐在黑暗中的人,妥协道“知道怎么做了?”
夭贵妃凤眸一挑,听从了皇后的言下之意,想不到王皇后还真敢,冷声道:“你不可以对本宫如此,皇上不会啊狗奴才,你放开本宫。”不顾夭贵妃死命挣扎,投靠皇后一边的锦衣卫已经将夭贵妃制服并堵住了她要喊话的嘴。
那人对着皇后行了礼,眼睛却对上凤邪的视线嘴角勾起,微微一笑,转身带着压着夭贵妃等人的锦衣卫离开。
大臣武将等见傅相离开,面面相觑,皆尾随而去。原本门庭若市的夭月宫如今只剩王皇后及其两个婢女,凤邪及墨染。王皇后一改刚刚凌厉姿态,一双眸若含情的眼神来回在凤邪及墨染两人间打量,略显轻佻。皇宫深院正常男子极少,平日里官员不得入后宫,王皇后又不得圣宠,是以独自窝在这深宫大院,除了这高高在上的权势,也饱受孤单寂寞的侵蚀,是以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在年轻男子身上转悠。
皇后慢慢踱步而下,手指轻轻挑起凤邪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来回磨蹭着凤邪突起的喉结,凤邪身子微微一颤,后背的衣衫似乎有些粘腻在背脊上,格外难受。
“当初娴妃妹妹生下邪儿的那会,本宫还去看望过几回,不想转眼过去你竟也是长这么大了,而本宫却是已经老了!”王皇后似意味深长,又似感叹道,只不过那一双眸子片刻不离凤邪,一直来回轻佻的打探着。
凤邪面不改色,嘴角一直保持着淡笑,及其敬重的对着王皇后行了一礼,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王皇后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母后仁慈,若母妃泉下有知母后的惦念,定会感动非常,且母后看起来双十年华,若是母后不提,儿臣都以为母后与儿臣同岁。”
“邪儿真会说话,既然身子不适不若先歇在这宫中,母后也好安排御医为邪儿仔细调养。”王皇后这调养二字刻意说的暧昧非常,虽然知道凤邪现在身体不适,王皇后也有些意兴阑珊,但又不想轻易放凤邪离开。
凤邪苍白的脸色没有其他表情,“多谢母后关爱,只是外祖父今日身体不适,未曾与儿臣同来,若儿臣迟迟未归,怕是半夜都要来寻了。”
“罢了,待你身体康复便多来看看母后便是,今日这见血之仇,母后定是会给你个交代的,若无事便早些出宫吧!”
凤邪颔首,“儿臣谢母后。”王皇后最后也是不想让他全身而退啊,这后宫怕是要染血了。
折腾了一夜,凤邪总算是离开了皇宫。
今日过后怕是再无夭贵妃了!
墨染搀住凤邪,凤邪轻咳两声,脸色灰白,腹部的衣衫似乎颜色更深了,墨染慌忙取出怀中的瓷瓶,“公子,先吃药吧?”
凤邪接过墨染递过来的药丸直接吞服,片刻后面色稍有血丝,对着担忧的墨染摆了摆手“无碍,回去吧,我歇会就好。”
墨染担忧的点点头,小心的搀着凤邪上了马车。
回到裕王府,东方已经泛白,不肖片刻便会天亮。
凤邪一脸疲惫,脸色极差,嘴唇干的起皮还带着暗紫色,显然很是不好。
婢女墨竹已经等在裕王府多时,见到马车快速上前,与墨染一道扶着凤邪,最后墨染见凤邪已然撑不住了,便将凤邪抱着快速的回房,放在床上后快速退至房门外守着。
墨竹面色担忧“公子?”说话间快速解开凤邪的腰封,褪去了外衣里衣,只见腹部只用白布稍稍裹住了伤口,阻止血液流失过快,此刻巴掌长的刀痕周围的皮肉被裹的往外翻,鲜血还在流淌。
墨竹倒吸一口气,若不是墨染说公子已经服下了她炼制的保命药丸,此刻凤邪必定撑不了从宫中回来,墨竹快速的从胸口摸出针包为凤邪止血,处理伤口,喂他吃下补血的圣药,很久之后,凤邪这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公子这也太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墨竹暗恼,这不是她前些日子炼了些保命救急的药,怕是
“无碍”凤邪声音有些暗哑失血过多导致喉咙干涸,中气不足,说话气息有些乱“本公子信得过你的医术。”
墨竹并未因为凤邪的夸奖而松懈,眉眼紧皱,取了枕头让凤邪能靠的舒服些,将被子掖了掖“公子,墨竹绕再是医术高超也不能起死回生,你可不能大意,若是若是公子嘤嘤嘤墨竹也不要活了!”
凤邪微微合上双眸,安然的躺在床上。“好了,别再演了,下次我定思虑再三,不会让自己受伤,这样定不会再浪费你那宝贝药丸,可好?”
“公子知道就好,您不知道那几颗药丸价值几何,就那里面的药材还是师傅临终之时不得已才留下给我的,千金难得,以后怕是恐难极齐了……嘤嘤嘤嘤,刚刚为了救公子竟是一下子去了四颗,心甚痛”墨竹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