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这厮果然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好手。
傅砚悠然的起身,绕过凤邪向前走了两步,微微顿住脚步,然后悠悠的来了一句,“本相若是没有记错,皇上可没说允许闲王跪着的时候可以暖炉取暖,雨伞遮雪。”
跟在后头的慕锦闻言手起刀落,墨竹手中的伞便应声而碎,“得罪了,还请闲王殿下,不要为难下官。”示意凤邪交出暖炉。
墨竹捏着手中的伞柄,气恼的扔向慕锦,“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慕锦面无表情避开,嘴角堆起一抹假笑,“姑娘说笑了,本官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希望王爷配合,不然皇上知道了,下官那里不好交代不是。”
凤邪怎么听不出话里的威胁,奈何如今敌强我弱,凤邪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眼见着凤邪交出暖炉,傅砚领着一帮狗奴才离开,墨竹慌忙将自己的外衣褪下来给凤邪披着,“公子可觉得好些”
凤邪低着头,“还撑得住。”
在这紧要关头,凤邪也不敢打马虎眼,只能强行撑着。只要能争取远离京城,这一切不值一提。
傅砚并未走远,而是负手站在能看得见凤邪的地方停下了,眯着眼盯着跪在雨雪中的凤邪。
“爷何必跟闲王过不去?”慕锦不解,谁人不知闲王是最没用,也最没可能登上宝座之人,且慕锦看来,凤邪自己也没有称帝的野心。
傅砚将视线收回,转头望着撑着伞的慕锦,“本相只是偶然发现,闲王是个有趣的人。”
慕锦仔细的想,也想不出闲王哪里有趣!
闲王在京城也算个人物,名不见转,却也人人皆知。十八年来见过闲王本尊的人屈指可数,听闻闲王体弱,是以平日里足不出户,比一般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是以闲王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
傅砚再次皱眉看了一眼凤邪,才转身离开。
慕锦实在想不出个头绪,紧随傅砚,“爷,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一个足不出户的人竟然会去参加夭贵妃的生辰宴,你可记得皇上四十大寿之时闲王可有参与”傅砚笑的温润。
慕锦想了想,摇头“未曾!如此说来,夭贵妃的事除了我们,闲王怕是也动了手脚那咱们。。。”
“是啊,在这后宫竟然还有比咱们隐的更深的探子,你说闲王会是什么样的人”傅砚继续往前走。
可怕,慕锦仔细思虑傅砚的话,想想越是觉得闲王非等闲。
不过闲王如今明明权势唾手可得,怎么想着去绕城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闲王到底是什么心思慕锦不解。
傅砚也有此疑惑。
不过。。。不论闲王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若是挡了他的路,他必定会亲手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