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在两个儿子面前保持形象,如今还感觉到陌生,苏氏赌不起儿子在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就好像所有女人都会默契的将宅斗避开男人一样,有时候会利用,却不会坦然告知。
以夏棋然的性格和读书人的清高,教出来的儿子也应该对这些事情厌烦。
在他们男人眼中,女人就该乖乖的相夫教子,自愿的奉献一辈子,做妻子的要有做妻子的样,做妾的要有做妾的本分。
即便是争斗也要因为吃醋而不是其他。
夏雪芸还没有那么多体会和领悟,对男人也不算了解,被苏氏制止更生气了:“你要惯着他们就继续惯着,自己惯出来的你哭什么哭?”
“别说我没帮你。”
说罢,夏雪芸直接转身离开了,每次都是这样,让她深刻的体会到女儿始终不如儿子。
她一心替她娘说话,她娘心里想的却是不能为难儿子,她倒是成了那个恶人。
“姐姐气性好大,不是我说,娘,现在你们都到了京城,可不比府郡城没人敢惹夏家,姐姐还是这样的脾气,将来嫁人了夫家怎么受得了?”夏畅羽人小鬼大,说得有模有样。
“现在谁家不喜欢女孩子温柔些,说几句话就发脾气怎么得了?”
从小没有养在苏氏身边,夏畅羽对夏雪芸的感情很一般。
而且每次见面都要被夏雪芸以某种名义教训一番,夏畅羽早就不喜欢跟这姐姐相处。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可也不用每次都耳提面命,让他记得他们才是亲姐弟,同父异母不都是兄弟姐妹吗?
苏氏微傻的看着夏雪芸甩袖离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更加难受了。
本来就在最脆弱的时候,如今连女儿都不管她了,苏氏顿觉好冷。
稍微大点的夏畅景哪怕不是很懂也至少看得明白情况,不过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有矛盾,手足无措。
夏雪宓接到消息的时候,夏雪芸已经被气回了自己院子。
“有娘,就是好啊!”夏雪宓感慨的说道。
浣纱眨了眨眼,磨墨的手顿了顿:“小姐说的是七小姐?还是两位少爷?”
夏雪宓轻笑一声,继续不紧不慢的写字:“你觉得呢?两位弟弟常年在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在夫人心里,只怕七小姐也是比不上两位少爷的,一旦涉及到少爷的利益,七小姐也得退让,要不然也不会被气走了。”浣纱嘻嘻一笑。
苏氏四人要拧成一股才让人忌惮,可两位嫡子明显被夏棋然给教成了大男人。
“大家后院里,有儿子的女人跟没儿子的自然不一样,苏氏那样最正常不过了。”夏雪宓不以为然:“五根手指都有长短,何况是子女,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心里不平衡不过是不知足罢了,而两位弟弟,纯粹是没失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