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皇帝,岂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
不过小师太后来自己又回来了……她说妹妹生活得挺好,有吃有喝,她也就不惦记了。思来想去,还是服侍陛下您显得更要紧一些。
“呃……那你就给朕捶捶腿吧。”
原本的历史上,正是荆州一战,赤壁东风,打下了鼎足三分的基础。现在,虽然因为俺刘能的潇洒穿越将官渡之战消弭于无形,但我还是敏锐的感觉得到荆州,也是如今天下走势最为关键的一点,没有之一。
太重要了,这是整个大汉以及俺刘能生命中决定是非成败的转折点!想着想着,我就呼呼的睡着了。旁边那个一直在帮我捶腿的刚刚还俗的小尼姑捶着捶着,终于脑袋一歪,也趴在床沿睡着了。
人生很漫长,但关键处却往往只有几步。
就在我呼呼睡得正香旁边还有美女陪伴的时候,各种诸侯的营帐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这些臣子为了大汉的政务废寝忘食通宵达旦,真是不世出的良臣呀。按理来说,有俺刘能这样不近女色的皇帝,又有这一班旰食宵衣的文武群臣,大汉应该十分的欣欣向荣才对,但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
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无论是哪个环节的问题,都不可能是因为我起的太晚。虽然这个很不人性化的早朝制度被我腹诽过无数次,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我还是坚持每天参加,坐在龙椅上看那些大臣一个个撅起屁股给我磕头,听他们数年如一日老生常谈连音调都不带变化的孔孟之道,然后顺便补补觉。俺刘能坐着睡觉时也难免将头一点一点的,每点一次都能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整齐的喝彩陛下圣明。
今天我没有睡觉,也就没有点头,所以……“陛下圣明”的喝彩声也就不像往日那样整齐而频繁。
早上起来时我被床边那个光头美女给吓了一跳,差点就喊出有刺客这样大伤龙体的话来,好在当时我正在打呵欠,一个大张的嘴巴无法同时完成休闲和喊叫两种功能。等呵欠打完时我睿智的头脑已经激烈风暴了一番,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便轻轻的将她的手挪开把我的御腿抽出来……好像被压得有点麻。
张小让听见屋里有动静,在门外悄声说:“陛下,那些大臣们都等你好久了。您看……”
这么关键的时刻,迟到太久可不好。我在张小让的协助下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腿还麻着……不过没关系,上早朝还要走好久呢,等走到了也就恢复正常了。
可惜这不是俺刘能许都恢弘大气的金銮殿,而是荆州那稍显简陋的议事厅。
所以等我出现在那些峨冠博带的大臣们面前时腿还麻着,在张小让的协助下我好不容易才爬上龙椅,底下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看来陛下昨晚很卖力气嘛,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陛下少年,明妃又久不在身边,可以理解。”
“正因为少年,才不应该恢复得这么慢呀。”
“应该是今早陛下为了皇嗣又辛勤耕耘了吧。三更灯火五更鸡,如此勤勉,真是我辈臣工的楷模呀。”
“天赐明君,实乃大汉之福、国家之福、社稷之福啊。”
虽然我听不清他们都在嘀咕些什么,但看那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我递给张小让一个眼神让他赶紧宣布早朝开始,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用来八卦呢?!张小让心领神会,高昂起脑袋扯开嗓子大声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那公鸭般的嗓音还在屋子里面回荡,余音未歇,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冲出来说:“陛下,说好了今天议一下荆州的主权和归属问题,怎么能就这么退朝呢?”
说话的是黄权,胸膛不住起伏着,满脸激愤的样子。毕竟地方官员缺乏经验呀,把早朝时的套话当了真。我威严的开口说:“黄大人,荆州是我大汉的国土,是朕的皇图伟业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你对此地的主权和归属有所质疑吗?”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黄权一下子就蔫了,又不甘心退回队列中去,强自争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权自幼熟读圣贤之书,这点道理还是清楚的。但微臣的主公现在还被无端羁押,还请陛下明确荆州今后究竟由谁来掌管,也好让我家主公早日脱去那无妄的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