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初登基,尚且年幼,诸事还要仰仗众位老臣扶持,且不可因为这件小事情,而彼此伤了和气。况且贾家国公乃是先皇托孤的老臣,朕还要多加仰仗,朕的难处,老师可懂?”石溶言道。
“陛下,老臣何尝不知您的难处,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李文忠言道。
“常言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来日方长,总有你扬眉吐气的时候,老师还需耐心等待,总有一天,这石国的青天,终能够拨云见日,重换新颜,到时候,还要仰仗老师多多帮扶!”石溶走下殿来,将李文忠扶了起来道。
“陛下此言当真?”李文忠眼睛一亮道。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灰侍者,找两个人,送老师出宫!”石溶言道。
“陛下,纨儿她?”李文忠问道。
“此事仍需从长计议!”石溶言道。
“有陛下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这么晚了还叨扰陛下,实在不该,老臣告退!”李文忠擦了眼泪,笑着在两个侍者的搀扶下,踮着脚离开了皇宫。
“怎么回事?”送走了李文忠,石溶瞪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夏守忠言道。
夏守忠吓得赶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老奴知罪!”
“罪在哪里?”石溶问道。
“不该胡乱揣测陛下的圣意,不该逢迎贾女史,办砸了选宫妃这件事情,让陛下为难!”夏守忠发抖道。
“你也算聪明的,念你在朕身边辅佐多年,劳苦功高,此次又是初犯,罚你一年俸禄,去戴权那里领二十大板吧!”石溶言道。
“老奴叩谢陛下隆恩!”夏守忠抹了抹泪,退了出去。
且说那边李文忠出了史府,史鼎就跟了出来,现如今见李文忠高兴的从皇宫里面走了出来,笑着走了上去道:“李尚书如此高兴,是事情有结果了?”
“没有!”李文忠摆了摆手道。
“那你还如此高兴?”史鼎不解道。
“史大人有所不知,今日与陛下交心,方知道陛下的难处,他怕是恐贾久矣,说不得过不了多久,贾家就要倒霉了!”李文忠言道。
“贾家正得圣宠,哪里就衰落了!”史鼎不解道。
“史大人岂不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现如今贾家在石国权势熏天,势力庞大,朝中有贾政,贾珍一干实权人物,又与王家连着亲,听说那东府与义忠亲王又走的颇近,怕是陛下都有些忌惮了吧,若不然这贾元春放在后宫七八年了,怎么还是个女史的位份?”李文忠言道。
“你是说陛下要对贾家动手了?”史鼎吃惊道。
“怕是早已经开始了吧,你看看薛家,还有义忠亲王的事情就知道了,小皇帝这是在慢慢的剪除贾家的羽翼啊!”李文忠言道。
“李尚书乃是帝师,这个关键时刻,可要好好的帮助陛下才是!”史鼎言道。
“这个是自然,只要陛下一句话,老朽粉身碎骨,绝无怨言!”李文忠言道。
“李尚书忠勇可嘉,义薄云天,走,喝酒去!”史鼎笑道。
“史大人不进去?”李文忠一愣道。
“你都已经探听到了陛下的虚实,我再去不是画蛇添足,让陛下为难么?走,今日高兴,咱们哥俩喝酒去!”史鼎言道。
“正是,今日高兴,咱们老哥俩不醉不归!”李文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