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慕芳华甩了甩手，目光高傲又讥诮。

她穿着火红色的大衣，妆容精致到毫无瑕疵，明明已经四十多了，却也极是美艳。

“母亲，”宫彻呆了一下，也没管那隐隐作痛的左脸，“是你做的？”

“是我，”慕芳华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你害死了我的珠珠和世坤，现在这就是报应。”

能把一向高高在上的儿子踩在脚下，慕芳华简直极端膨胀。

宫彻不去理会慕芳华那套自己害死了妹妹和父亲的强盗逻辑，他冷着脸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下台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不需要什么莫须有的好处，只要你过得不好就够了。”慕芳华显然不明白只是因为自己恨之入骨的儿子是上位者她才能活得那么潇洒而美丽。

宫彻抿唇。

慕芳华见宫彻没什么反应，心里憋屈的不行：“珠珠是我的女儿，她才那么小一点，她本该活得像个小公主，穿着粉嫩的公主裙过着富裕的生活，她很可能会学习我最喜欢的大提琴，成为优秀的演奏家，受到很多很多人的追捧，她有那样多的可能，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抹杀了，你是个罪人，你应该为此忏悔！”

宫彻面无表情，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妹妹和父亲的死和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他也难过，但绝不会一直沉溺其中，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事，不能完全怪自己。

而慕芳华从不这样，她怪他，所以喋喋不休的重复、抱怨。她怪他，所以从来看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只关注到他的过错。

她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假设，妹妹永远天真可爱漂亮孝顺，却从没想过很可能也会娇蛮任性。父亲永远高大帅气体贴专情，却从没想过她曾为父亲暧昧过的一个明星大吵大闹。

在她眼里，死人永远比活人珍贵的多的多的多。

宫彻的目光一寸寸冷冽：“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走了，脊背笔直。

慕芳华将手里新款的包包捏的紧紧的，凤眸怒瞪，眼角瞬间多了几条细纹：“装模作样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