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窦玉心瑟缩了一下,嚣张气焰全无,低着头不自然的别了别发丝。
箫祈也不看她,而是看向了章如意,神色淡淡:“如意,你说。”
这份“优待”使得窦玉心的手紧了紧,贝齿紧咬,又嫉又恨。
章如意轻轻呼了一口气,声音轻柔:“陛下,您误会了,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窦姐姐被关了禁闭,方才臣妾特意来看窦姐姐,见窦姐姐不甚高兴,于是臣妾就与宫女们嬉闹,想搏窦姐姐开心,谁知嬉闹的过了头,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她说着,声音轻柔无比,然后,就渐渐垂下了眉眼,低下的眉眼间,呈现的却是浓重的戾色。
陛下……也不一定可信吧。
窦玉心瞪大眼睛看了章如意一眼,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撇了撇嘴,还算这个贱蹄子识相。
箫祈闻言,略略挑了挑眉,目光流转,最终还是落在了长生的身上。
防备心很重,不容易相信他人。
长生淡淡总结。
“梓童觉得,朕应怎样处理这桩事?”箫祈问。
章如意抿了抿唇,陛下……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啊。
长生微笑,端庄大方:“淑嫔与窦嫔情深谊厚,并无不和之处,陛下却遭奸人挑拨,险些误会于淑嫔窦嫔,真乃大不幸也,臣妾以为,陛下应当杖毙那位说淑嫔窦嫔大打出手的奸人,以儆效尤。”
“不可!”一位面白无须的内侍从箫祈身后跳了出来,跳出后方觉不妥,却兀自强撑道,“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怎能动不动就打杀了人,如此行事,如何能服众?”
他也不想跳出来的,可是,那个传话的人是他认了好几年的干儿子,就这样死了,实属不甘。
“服众?”长生倏然笑了,轻描淡写,“服谁?你吗?一个奴才秧子,还翻了天去。”
“以下凌上,掌二十,无知轻狂,掌二十,妄自尊大,再掌二十,念在你伺候陛下的份上,仅掌五十,采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