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才满脸嫌恶地甩开他,发怒道“苏景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无爵无禄的一介平民,依仗着你父亲的身份和太子的宠幸才混了个什么第一才子的名声,在这长临城内,你什么也不是,还敢来阻拦本世子?”
寇承武也随即赶到,听到这话已是怒冠冲发,直接重重地扇了宁海才一个响亮的耳光,大怒道“那本公子呢?宁海才,你还敢如此猖狂?”
看着苏景阳脸上发红的掌痕,寇承武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忠义侯府的草包世子竟敢在他的眼前打苏景阳,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如若不给他点厉害尝尝,只怕会越发嚣张。
这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听风阁里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但却无人敢插手,毕竟这两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宁海才痛苦地捂住通红的脸,震惊道“寇承武!你……”
寇承武嫌恶地甩了甩手,冷冷道:“既然你要讲爵禄,那本公子就来和你比一比。且不说,本公子乃是皇上殿前御封的大明第一勇士,即便是单论品级,你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二品世子,可本公子是一品世子,你又敢说什么?”
长临城内谁人不知,这高武侯府的小侯爷一向为人低调,但是低调却不意味着他是个好惹的人,否则以其年少弱冠之身,怎么能成为独掌过万兵将的神火营主将。
宁海才已经有些畏畏缩缩,只能先带着随从们落荒而逃,为了顾全面子,逃走前还不忘放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
寇承武鄙夷地看着宁海才落跑的方向,转而回头礼敬道:“寒兄,请不必放在心上,此人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之徒。”
苏景阳方才回过神来,显然刚才的那个耳光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景阳身为东道主,今日让寒兄受惊了,实在过意不去。”
寒翊云瞥见苏景阳脸上的红痕,看他有些不想提,便也没有开口了,而是淡淡一笑,“无妨,切莫让此人坏了我们的兴致。”
两人一起迎他上楼,入席之后,却发现席间突然多了很多佳肴,这听风阁的侍女还奉上了一壶十分珍稀的冰域葡萄酒。
苏景阳抬起头看向这名侍女,疑问道“姑娘,我们似乎还没有点菜,这些是?”
“三位公子,先上八小碟,还有五大盘,这些都是那位公子请的。”侍女将他们的目光引向对面桌坐的年轻公子,之后就退下了。
三人好奇地看向对面,一位长得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少年公子正向他们微笑敬酒,以示友好。
苏景阳随即也举起酒杯,回敬道“多谢,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台若不介意,我们能否拼个桌,结识一下”
那年轻公子举起酒杯豪爽地一干而尽,“有何不可?来人!并桌!”
很快地,就出来三位侍女,将他们的桌子都合并在了一起。
苏景阳拱手以礼,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萧濯笑看着三人,“鄙姓萧,单名一个濯字。”
听完,苏景阳也介绍道“萧兄,在下苏景阳,这位是寇承武,这位是寒翊云。我与承武都是京城人士,寒兄是青野人士,此次是受景阳之邀来京城一游。”
“三位皆为豪杰,萧濯有缘结识,荣幸之至。这位寒兄所发出的银镖,已达炉火纯青之地,实在令在下大开眼界。”萧濯丝毫不掩饰对寒翊云的欣赏,夸赞之词也毫不吝啬。
谈笑间,寒翊云认为此人绝不简单,肯定不只是寻常的贵家公子。
寒翊云疑眉间,已是一笑,“过誉,萧兄也是京城人士?”
萧濯微微颔首,“是的。”
苏景阳不禁有些疑惑,瞧着他的容貌,似乎很是陌生,这京城多数的贵家公子,他都是见过的,可此人却好像素未谋面。
“请恕景阳孤陋寡闻了,不知萧兄是京城哪家府上的公子?在之前,景阳似乎从未有缘得见过。”
萧濯大方一笑,“没落士族而已,不足一提。不过这长临四杰的大名,萧濯早已耳熟能详。”
苏景阳淡笑道:“萧兄,你这一出手便是极为珍贵的冰域葡萄酒,实在是让景阳好奇得很,便多问了几句,幸好萧兄你有大量,并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