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离点点头,他觉得男人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还想问,男人就转头对巴沦说话,狐离也没有再问。
过来的人似乎也很警惕,一直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异动一波一波像也是在试探,什旱挥手让人去前方探寻,没一会儿,那人回来,低喊:“来了,六匹马二十来人。”
人还真的不少。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狐离也跟着紧绷,却被男人一手按住,他回头看了眼男人,男人并没有看他,他弓着身子仰头看过去。
恪巴乌什旱抬手做了几个手势,仅有的几个人都分散离开,没有人因为人数上的压制而有半点惊慌紧张,因为他们有大汗在。
马蹄声踏入的刹那就变得急躁不安,似意识到有人,不等来人反应,巴沦和几个人没有任何声响的蹿了出去,马声惊叫,刺鼻的血腥味扑面,枯草被染上了似乎瞬间变得翠绿了些。
恪巴乌什旱并没有将狐离留于原地,他飞身而出,狐离被他拎着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愤怒的咆哮和孤注一掷的拼命,温热的血溅在了狐离的脸上,他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强者为王,要么俯首称王,要么成为刀下魂。
狐离睁开眼就看见泛着白光的刀朝着男人的身后砍来。
他还未想怎么样做是最能得到男人信任的,在他思考的时候身体已经帮他做出了反应,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一直拎着他的大汗,白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疼痛袭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总是放肆大笑的男人脸上定格的表情,无尽的惊恐和无限的悲痛纠缠着,溅出来的血滴到了他眼睑下像是一行血泪。
真难看。
狐离倒下那一刻还在想。
小东西满身是血倒下的那一瞬间成为男人记忆中最不可磨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