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淞没有走远,他就蹲在走廊尽头的垃圾桶旁边,火星在他手指间闪烁。
狐离没有走近,靠在门口看着远处的人,他看见雷淞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他站了一夜,雷淞无声抽了一夜的烟,天空被缓缓拉开帷幕,蹲在那一夜没动的雷淞起身起来,他感觉到了一阵视线,他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他捏下眉心。
狐离躺在床上,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雷淞才从外面进来,他上了床,伸手搂住狐离,就跟完全没有出去过一样。
他身上被侵染一夜的烟味没有完全散掉,狐离闻着他身上的烟味,翻了个身,挤进他怀里,两个人抱得更紧。
他们在这个小旅馆里挤了三天,每天雷淞都自己去买了菜,找旅馆里的老板娘借了厨房给雷大娘做饭菜带过去。
狐离每天抱着饭盒跟着雷淞去医院,他不进病房,只是呆在医院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有时候坐就是坐一天,有时候坐不到一会儿。
到第三天雷大娘出院了,雷淞让狐离在小旅馆等他,他先把雷大娘送回去。
雷大娘从医院里走出来,雷淞提着动作,母子两人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亲密,狐离就站在小旅馆的门边偷偷看着两个人,不敢太露出身子怕被雷大娘看见,雷大娘就这几天的时间已经瘦了不少,两鬓的白发长出来不少,看上去再没有以前的锐气。
雷淞和雷大娘一起回去了,狐离呆在小旅馆乖乖等他。
雷淞第一天没回来,狐离也没有吃什么,紧紧攥着雷淞给他的钱不敢动。
第二天雷淞还是没有回来,狐离喝了两口水,站在旅馆的门口等他,从早上等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