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不要急着找到她背后的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消息封锁起来,不然就会打草惊蛇。你吩咐下去,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王府的大门,有要事要出去办理的,必须向我禀告,得到我的批准才能出去,否则格杀勿论。然后你亲自带人去搜查府中的各个房间,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即把人给抓住,然后再向我汇报。”
李景裕吩咐道。
“诺。”李全彬应道。
“那个侍女怎么样了?事情经过都调查清楚了吗?”李景裕又问道。
“回殿下,那侍女仅仅皮外伤,并无大碍,现在已经醒来了。”李全彬答道:“至于这件事,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那袁秀珊想要讨好王夫子,就主动把王夫子的旧衣物都拿回来交给刚进府不久的徐莲,也就是那个受伤的侍女,交给徐莲来浆洗,结果这徐莲之前并没有什么浆洗经验,把王夫子的旧衣服都浆洗褪色了,您也知道,王夫子一生清廉,除了朝廷的俸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收入,所以他的衣服就那么几件,结果……”李全彬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听王夫子说,其中还有一件衣服是他成亲时穿过的……所以王夫子狠狠地骂了袁秀珊一顿,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王夫子就是裕王李景裕的老师,历任户部侍郎、礼部尚书等朝廷要职,后以六十五岁高龄致仕,朝廷念其有功于社稷,授裕王讲师一职,随裕王回到他的故乡楚州。
在裕王府,表面上看是裕王李景裕说了算,但实际上,就算是裕王李景裕都不得不听从王夫子的话。在这个儒家思想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时代,尊师重道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底线,如果不尊重老师,是会被全天下人鄙视的。
所以说整个裕王府还有谁值得袁秀珊这个裕王的贴身侍女讨好的,也就只有王夫子一个了,可惜她用错了人……
李景裕一想起王夫子那吹胡子瞪眼睛骂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一张嘴,除了教授“之乎者也”的道理外,骂起人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难怪那袁秀珊被骂到连密信都不看,先去找那徐莲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