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你知道吗？我想通了这一点时，已经20岁了。但是到了50岁还是寸步难进，我怀疑我是我的理论出现了问题，但是我已经没有30年耗费，重新建立一个理论体系了。等我突然察觉这一点，我发现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没有妻子，父母也已经去世，我觉得我这三十年被完全的浪费了！所以我回到学校做了一个老师，希望能够帮助这些孩子们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魔法体系，这样我会觉得我这一生多少还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当我听到你说要学习炼金术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我强烈的反对，不是因为害怕教廷，而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也像我一样把整个人生都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我用一年为限，想要让你放弃。但没想到，你是一个远超过我的天才，你比我早5年就完成了微型黑洞。”约书亚看见哈勃老师的眼神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柔。“但是利用微型黑洞创造的炼金术并不是不完美的，你可以把一块铅变成一块金，再把一块金变成一块铂，但是你永远无法把土变成人，甚至仅仅变成一块木头。炼金术，即使能够炼金，也无法真正的触及神之领域——造人。”

约书亚也沉默了起来，他也曾经想过为何自己要学习炼金术，当年席勒男爵疯狂的和自己说，总有一天炼金术甚至可以造人，他也被那种疯狂感染，说出了自己也想要学习炼金术。但现在他也开始怀疑炼金术是否真的可以造人，就像人类不可能靠吃金属为生一样，金属和生物根本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以生化死容易，但以死化生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东西。

“我现在可以断定，你是个天才，而且可以相信，以暗系魔法融合其他体系的魔法，你绝对可以称为一个优秀的中级魔法师，甚至在高级魔法师的路上，也不会有任何阻碍。但是假如你一心研究炼金术，有极大的可能和我一样，一生无成。所以，我再一次问你，你真的要学习炼金术吗？”

“我……我不知道。”

“这才是最正确的答案。这三十年来，我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就像你这次的发现一样，虽然你一直想要发现暗系魔法和炼金术魔法的联系，而且你也做到了。但其实，你所走的是和正统魔法完全不同的路，当他们不断的爬上魔法的树梢，想要站的更高，你却要尝试沿着树干一直挖到树根，从而发现了暗系魔法和炼金魔法的联系。但是你怎么知道，只有暗系魔法和炼金魔法有联系呢？我记得我给和你们上的第一节课就曾经说过，‘大道至简’，也许我们无法化死为生只是因为我们专注于炼金魔法的梢，却没有去尝试一下，如何从暗系魔法的根直接触及其他魔法的根？毕竟所有的魔法都是基于魔力而诞生的。如果你可以解析出魔力的根源，那么你怎么就不能在这源头上重新长出一颗大树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

“想要真正的研究炼金术，很可能是否是从暗系魔法开始根本不重要，我让你学习暗系魔法，不过是因为我很了解暗系和炼金之间的联系，我可以判断你走的路是否正确。但假如你真的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炼金术师，那么你需要做的就是创造自己的体系，而最重要就是掌握更多的知识，直到有一天你可以把所有的知识融汇贯通，以至于触碰到魔法的根源。”

“我明白了，谢谢您，哈勃老师。”

哈勃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书桌，拿起了三本书。“你现在已经明白了炼金术的原理，但是实际操作和理论根本是两回事，最基础的问题就是微型黑洞的不稳定性以及炼金术所需要的巨量魔力。所以先代们都几乎靠法阵来操作炼金术，你们在课堂上应该只学过相当基础的法阵知识，这三本书经过我的实验，删掉了一部分错误额内容，并且把一部分内容进行改良和修正，肯定对你有帮助，就送给你了，是我的私人收藏，图书馆里也没有。”

约书亚看了下，书页上只写着法阵一二三，但翻开后会看见内页上有着题目《法阵的构建思考》、《重构及改善既有法阵的设计》以及一本《常用炼金术法阵》。

“这最后一本书，假如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在慕尼黑的地摊买的，看见名字觉得名字有趣就研究一下。虽然是异端，但这些禁忌魔法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研究的，所以这几百年也不过是抓了几个招摇撞骗的，并不在意。”

“对了，下学年，你打算学什么魔法系统？”

“土系吧，毕竟尘埃里真的能够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