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眼皮都不抬地说：“收。”

“请问怎么收？多少钱一斤？”

店员白了他一眼，说：“多少钱一斤？你卖白菜呢？金价每天浮动，具体要看金子的成色和纯度。”

“哦，那麻烦您看看我这个金元宝值多少钱？”

柳小亮留了个心眼，只掏出一个金元宝递了过去。

店员没想到他真能掏出金子来，接过来看了看笑道：“哎呦，仿的古代金元宝，别说，做的还挺像呢！”

柳小亮笑着说：“您给鉴定鉴定，值多少钱。”

店员伸出一只手，问道：“购买时的发票呢？”

“啊？”柳小亮愣住了：“卖东西还要发票啊？”

店员说：“那当然了，不能证明东西是正规渠道来的，万一是赃物怎么办？”

柳小亮心虚地说：“那个，没有发票就不能卖么？”

店员看他神色，再看他寒酸的穿着，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冷着脸说：“我们可是正规珠宝行，不收赃物。”

悻悻地收回金元宝，总不能回去向曹国舅要发票吧，柳小亮体会到了“捧着金饭碗要饭”的心情。

正在发愁，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一个染着黄毛的男青年站在他身后，小声说：“兄弟，这种金子我们可以收。”

“哦？”柳小亮打量这人，“你是干什么的？”

黄毛小声说：“典当行。”

“怎么收？”

黄毛笑道：“我就看了一眼，怎么给你定价啊？你得跟我回公司，让专家给鉴定鉴定。”

带着这么多黄金跟一个陌生人走？柳小亮不傻，如果在以前他肯定不会同意，但今天他摸了摸兜里的一沓符箓，点头道：“你说得在理，我跟你去。”

黄毛带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典当行门口，柳小亮看了看牌匾，名字挺俗气：万金典当行。

柜台里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黄毛介绍说：“这是我们文师傅，珠宝金银方面的专家。”

柳小亮点头道：“文师傅，我这儿有一个金元宝，麻烦您给看看值多少钱？”

文师傅看到金元宝时瞳孔一缩，接过来检验了一番说道：“东西是足赤金的，重量是100克，我按每克270块钱的金价给你，这个价钱可不低了。”

柳小亮对金价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是高是低，但反正这东西是几乎没花钱得来的，就点头同意：“两万七一个呗？可以。”

文师傅听他话里的意思，追问道：“小兄弟，这样的东西你手头还有？”

柳小亮刚想承认，忽然感觉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抖动，手也在颤抖，眼神也不对，似乎在极力掩饰着狂喜。

心中一动，柳小亮摇摇头，“没了，就这一个。”

“好吧，您是要转账还是现金？”文师傅看起来很失望。

揣着两万七千块钱现金，柳小亮出了这家典当行，从刚才文师傅的表现来看，他判断自己卖便宜了，但是不要紧，书包里还有四个呢，既然知道了典当行不要发票，那就找一家正规点的大典当行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