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做什么?”
花冲小声问道。
“赌钱啊!新玩法。”
光头一脸的兴奋。
“新玩法?说来听听。”
花冲摇着纸扇,很是期待。
“很简单,看谁出刀快,谁先砍掉对方的一只手,谁就是赢家。”
“哦?有点意思。”
花冲也来了兴致,接着问道:“那赢了的能得到什么?输了的又失去什么?”
光头说道:“男的输了赔掉一只手,女的输了自然是陪人家睡觉了。”
花冲不解。
“还有人喜欢和断手的女人睡觉吗?”
光头叹了口气。
“哎!这位爷您有所不知,这女人可不简单,想睡她的男人都排着队呢!她就是赌坊的老板娘——银钩。”
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一声闷哼,大汉已先出手,他的短刀很快,快的只有一道残影,闪电一般划向银钩手腕,他的刀虽快但心却不狠,眼见着如白玉一般手就要断了,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就在他刚一犹豫的时候,银钩突然出手,很快!但却并没有砍桌子上的手,而是砍掉了大汉握刀的手。大汉还未感到疼痛,他的另一只手也被齐唰唰砍掉。
啊!
大汉发出一声惨叫,哭喊着问道:“为什么要砍掉他两只手?”
银钩面带不屑,甚至还有一点得意,这种下场的男人她见的多了,几乎每天都有人为了睡觉跟她比试,而她从来没有输过,一次都没有。大汉被抬了出去,桌子上的断手用钩子勾住,挂在外面的迎风墙上,已有几十条之多,有的已经风干了,这就是银钩赌坊的招牌,风吹过来,一股血腥味儿飘然入室。
花冲示意光头去搭茬,自己在门外等着,不多时,光头笑嘻嘻的回来了。
“这位爷,老板娘有请。”
花冲又赏了他一锭银子,打发走了光头,此刻楼上的人越聚越多,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出手大方的人是谁?更有一些多事的人认为花冲是来挑战的,甚至外围已经开始有人在下注了。
“这位贵客怎么称呼啊!?找我做什么?”
银钩不停的打量花冲,她的眼真的好像两把钩子,把任何敢与她对视的人都勾住,就像一只妖冶的狐狸,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难怪那大汉会迟疑,原来真的是怜香惜玉。
花冲微微一笑,说道:“打听一个人。”
“找人?哼哼!”
银钩冷笑。
“你不是来玩的嘛?我这可是赌场。”
花冲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你开个价。”
银钩笑的更大声,花冲却是一脸的茫然。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嘛?”
“开赌场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钱多了没坏处啊!”
银钩也往前凑了凑,说道:“可惜我不喜欢男人求我,我喜欢被征服。”
花冲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既然这样,我跟你赌一把。”
“玩什么?”
“客随主便。”
花冲一脸的淡然,胸有成竹的样子。银钩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目空一切又点到即止,仿佛钱和女人他都不感兴趣,这种玩世不恭的少爷她也见过不少,但没有一个像花冲这般自在的。
“跟我赌有两种玩法,文玩还有武玩?你随便选。”
花冲收起纸扇,问道:“文玩怎么说?武玩怎么讲?”
“文玩好说,这屋里赌桌上有的你随便挑一种,怎么玩你定,武的就像刚才那样,赢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输了,就只能留下你的一只手了。”
说着把之前的短刀推到花冲面前,花冲用纸扇轻轻一挑,短刀蛇一般滑进他手里。
“还是玩文的吧!我是个读书人,舞刀弄枪的不在行。”
言罢手轻轻一抖,短刀又回到银钩手里,力道恰到好处,手指丝毫未伤,银钩暗自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简单又刺激的东西嘛?怎么,怕了?”
“呵呵!”
花冲哑然失笑,说道:“人分三六九等,凡事不能强求,我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总该比那大汉强一点吧!文人嘛!当然是玩雅的了。
银钩领教了花冲的油嘴滑舌,当下不在狡辩。
“好,就玩文的,你选吧!”
花冲用纸扇一指。
“骰子,比大小。”
说着纸扇轻舒,将骰子悉数置于扇面上,再轻轻一抖,五颗骰子一字排开,以极快的速度在扇面上转动,花冲这是在验骰子,怕人在里面动手脚。稍作停留之后,纸扇一翻,五颗骰子叠罗汉一般立在桌上,就连点数都是一样,整整齐齐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