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仗佑虽然武功与易莹天差地别,但手下被易莹以内劲制住,却能明明白白地看出来,忙叫道:“请皇甫夫人手下留情!”
易莹道:“我的车夫折在你们不知哪位手下,所以请这位小兄弟帮我驾车,只消他乖乖地,到了地方我自会放他。”言毕手上加劲,那人胸口奇痛,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易莹随即将一粒丸药丢到他嘴里,道:“有劳小兄弟,咱们走吧,取最近的道北上!”
言罢松开了手,那人不知自己吞进了什么,但这妇人下手狠辣,料想不会有好东西喂自己服下,于是再多言,拉起缰绳,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那马从卯时初刻便拉车奔驰,奔到现在已有整整三个时辰,刚刚歇了一阵,正美地摇头甩尾,噗噗喷鼻,忽然挨了这一鞭,屁股吃痛不已,长嘶一声,人立起来,随即展开四踢沿路狂奔起来,挡在前边几个弯弓搭箭的帮众躲闪不及,险些被马蹄踏中,叫骂声中,那车已走得远了。
易莹与木从心坐在车里,对着外边那人道:“小兄弟,我方才给你服的丸药,有个名目,叫做一日丧命散,这名儿起得是糙了点儿,可也符合实情。”说到这儿,易英等只觉那车又重重地颠了一下,只听那驾车的人话里带着颤音,道:“回皇甫夫人的话,前边儿到了岔口,一条往河间府,一条往保定府,请您定下道儿来,我好照办。”
易莹听他并不接自己的话茬,反向自己询问去向,心下好奇,问道:“小子,一日丧命散还需十二个时辰才发作,你若身子好,能多撑上半个时辰也未可知,何必这么紧张。”
那人清清嗓子道:“我家中有七个姐姐,全靠我一人养活,一颗药药死了我不打紧,却要累得我那七个姐姐一起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