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徒留下房中凤亦白无奈的笑着。
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昏暗的烛光下,凤亦白的摇头失笑,半晌才终于朝着房间的大床走了去。
这个夜,似乎过的格外平静。
凤亦白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坦过了,第二天愣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昨夜管仲伤的那么重,拖到半夜她才回来,一大早的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刑部。
凤亦白的心情微妙的很,她觉得自己这么拼命也真是够了!
更令人欣慰的是白素素说的帮忙一点都不做假,直接跟着她来了刑部,叫做什么做什么,听话的很。
两人刚一进刑部门,就瞥见了大堂中坐着的管仲。
管仲一张俊郎的脸苍白着,失了血色的唇给他增添了许多柔弱感。
凤亦白还是挺感兴趣的,难得见着一向精明能干的管仲这样,她扯着唇笑意盈盈的领着白素素就走了过去。
“啧,醒了?”笑意覆满眸子,她笑的很有深意。
“……”
管仲却笑不出来,一双黑色的瞳孔微缩,紧紧的盯着凤亦白,好似怕她突然消失掉一样。
被人这么看着,凤亦白蓦然觉得有些冷,她眨眨眼,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干什么?傻了?”
“……”
“喂,管仲,你不会受伤伤到脑子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眼神要将她扒光一样?
“……”管仲不说话,依旧神色死板严峻,定定的看着她。
凤亦白觉得,这厮大概是真的伤到脑子了。
然而还不等她说什么呢,对面坐着的人开口了,“……听说,咳咳,是凤大人救了我?”
管仲伤的不轻,即使伤口愈合了些许,但仍旧很严重。
他说着,突然咳嗽了两声,单手捂肩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
凤亦白见此蹙眉,不过也没有忽略他的质问与话语中的怀疑。
自从接替这个侍郎的位置,她就没想过要掩饰太多,毕竟她在其他地方还是颇有名声的。
“确实。”凤亦白点点头,从善如流。
然而管仲却因此变了神色,嗯……怎么说呢,好像是有些激动。
他急急的起身,不顾身上裂开的伤口,大步跨过来,面上焦灼的表情没了平常的从容不迫。
“你……”管仲张了张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只能无措的站在这里。
凤亦白挑眉,似乎并不明白他的焦灼因何而来。
她疑惑的掀了掀眉尾,一双殷红的唇抿了抿,却也没有问出口。
她不问,但不代表管仲不说。
“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管仲显得有些激动,焦灼表情带了几分沉重。
其实他这样也无可厚非,毕竟在场那么多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个怪物的模样还有当时诡异的情况。
他直面那个怪物,与他交手,甚至受伤,谁也没有他那般直观感受。